白子以退为进,黑子无路可走。苍玺看来,直呼妙哉。
周义示意苍玺在旁边的石凳上休憩小坐,自己绞尽脑汁的想反败为胜,沈梓荷却不给他机会。十子之内,竟让周义再无回旋余地。
棋下完了,周义才给一旁的苍玺倒了杯茶,沈梓荷则亲自下厨弄了几样小菜前来。
“王兄这次前来定不是与我喝酒聊天的吧?”周义问道。
苍玺笑了笑,“美人在侧,你如何还能记得我?”
“王兄说笑了。”说着,将苍玺手中的白玉酒瓶夺下,递上一杯茶,轻声道:“我有要事,莫喝醉了。”
两人又扯了几句闲话,直到沈梓荷将餐食送上来。
周义给沈梓荷递上一杯茶,为她整理了一下鬓角,柔声说道:“我与王兄再小酌几杯,明日还要入宫去看望沈贵妃娘娘,你且先回去休息。”
待沈梓荷走远,苍玺才说道:“你对她也能下药?”
周义苦笑了一声:“她是沈氏一族的人。”
苍玺没接话,又把玫瑰酿往嘴里送了一口。外人面前,周义与沈梓荷如何相爱,他到底是防着沈氏一族。
见苍玺不语,周义解释道:“王兄你或许觉得我无情,但我不能拿自家兄弟性命做赌注。”
周义说的没错。沈梓荷功夫好、人也聪明,又是一个琴棋书画样样不差的才女,沈将军一门心思辅佐大皇子与三皇子,怎么肯把自己培养多年的嫡女轻而易举的嫁给了周义。这样的便宜,实在是大了些,让人不敢捡。
“你方才说三皇子怎么了?”苍玺岔开话题,问道。
周义压低了声音,“我的人说,三哥是带着兵马回来的,不出七日,必回金陵。”
苍玺皱了皱眉,“老三一回来,太子怕是睡不着了。”
周义点了点头。
他对这江山没什么野心,但是为了保命,必须在太子与大皇子、三皇子两派人中选一派。与其赌博求个安稳,倒不如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
苍玺想着,周信一回来最高兴的应该是大皇子周延,于是开口问道:“大哥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周义摇摇头,“大哥估计是怕父君发现他有异心,一直十分收敛。”
这些日子,周延确实十分小心。前些天,高宗封周延为“弘王”,等沈贵妃的生辰一过,就去西北封地。封王看似是一桩好事,实则是警告周延莫要惦记不该惦记的东西。
通常来讲,皇子成年之后随时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