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今晚的事情,苍玺微微有些头痛。苍玺猜不出为何先前如胶似漆的夫妻两人如今反目为敌。到底是人前做秀还是恩断义绝,苍玺到现在也看不出。从沈梓荷的神情上,苍玺看不出半分的端倪。
还有大皇子府的事情。与周延打交道这二十多年,苍玺还是第一次知道周延身旁也有暗卫。看样子,从前他真是小瞧了周延的势力了。
今晚的事情算是糊弄过去了,那么明早该如何?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落在苍玺头上,他还真有点喘不过气来。
不一会儿,季十七端着一碗姜汤推门而入。
“喏”,季十七把姜汤递到苍玺手里,“喝吧,我在里面加了些补药。这段时间你还是好好补补你这身子吧。”
季十七知道苍玺讨厌药味儿,特地在里面加了些糖。苍玺接过碗,凑在鼻子上嗅了嗅,顺势想将碗放在桌子上。
“我看着你喝”,季十七说道。
苍玺瞪了季十七一眼,闷了一口气将药悉数喝进。
“我的季大神医,这样满意了吧?”苍玺酸溜溜的说道。
“你有没有什么方法能让我这胳膊看起来没什么端倪?”苍玺问道。
季十七瞅了苍玺一眼,“你干嘛非要让人看不出端倪来?”
“我今夜潜入大皇子府看见了周延的手下向他禀报说鹅汤的事,败露了”,苍玺说道,语气中察觉不到一点儿温度。
季十七呼了口气,“这大皇子与三皇子不是亲兄弟吗?”
“嗯”,苍玺应了一声后没再说话。
如此一来,季十七就明白了。周延对自己亲兄弟下手的事情被人知晓。若是他知道此人是苍玺,那么日后玺王府的日子必定不好过!
季十七了解苍玺的为人。他甚少冒险,在没有完全把握拿下敌人的时候是万万不可能让他人与自己一同担这个罪责的。
“以前我低估周延这人了。他面上看着温文尔雅也是个腹有诗书的人,但我没想到他心这么黑,亲兄弟都能害”,苍玺一连串说这么多话把季十七吓了一跳。
印象里,苍玺向来寡言少语。
看样子,这桩事情果真是刺激到苍玺了。
沉默过后,季十七说道:“我可以给你下一针,但最多只能维持一刻钟。”
“能教给我如何下针吗?”苍玺问道。
他心中已经打好谱。明日一早他就借着探望傅瓷的名义去国公府。周延是冲着自己来的,只要自己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