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家。但这一路走来,季十七却觉得这儿的布置与在金陵的玺王府一般无二。
苍玺带着季十七来了湖心亭。以前,季十七常去金陵城里玺王府的湖心亭。
“坐吧”,苍玺轻声说道。
季十七没应声,坐在了以前常坐的那个位子上。借着微弱的月光,季十七看见石桌上放着一摊子酒。
看这情形,即便是自己不提出要与苍玺谈一谈,他也会主动开口了。
苍玺把酒坛子起开,给季十七和自己各倒了一碗酒,“喝!”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苍玺率先端起了酒碗喝了一大口。季十七等着他看了片刻,将一整碗酒干了下去之后自己又倒上了酒。一连喝了三碗之后,才将酒碗往桌子上一拍,“你为什么要那么对她?为什么!”
苍玺慢悠悠的喝了口酒,沉默了片刻之后,将酒碗往地下狠劲儿一摔。
“为什么?为了不让她受到一丁点儿伤害!”说着,苍玺站起了身。
“我从小父母双亡,好不容易遇上一个能让我在意的人,可我偏偏是承周的王爷,还被先帝封为摄政王!我想辞官,可是老四的仇呢?谁报?”
听着苍玺的讲述,季十七一碗一碗的灌自己。。他没打断苍玺,听着他继续讲述。
“我还怕周则会劫持瓷儿。如果瓷儿出了意外,那我现在做的一切还有什么用?”苍玺反问道。
“所以,你想把她逼走?”季十七苦笑问道。
苍玺没吱声,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两人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呆在湖心亭。苍玺站着望月,季十七把酒痛饮。
一刻钟后,苍玺听到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有人来了”,苍玺站在季十七背后低声说了一句后,坐到了季十七的对面。
果不其然,片刻之后袁凯站在了两人面前,给两人分别行过礼之后对着苍玺说道:“爷,借一步说话。”
苍玺点了点头,起身随着袁凯去了湖心亭之后的小竹林。
“怎么了?”苍玺低声问道。
袁凯左右环顾了一周之后,贴在苍玺耳边说道:“苏佑带人入京了!”
苍玺蹙眉,半声都不吭。袁凯看着他这神态,有点儿不敢置信。即便苍玺冷静沉着,但是这种天大的消息多少也该给些反应吧?
沉思片刻之后,苍玺才问道:“走了多久了?”
“约么着有一个时辰了,就在半个时辰之前出了城门”,袁凯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