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傅瓷正抱着已经神志不清的苍玺颓坐在地板上后赶紧上前。
“瓷儿”,季十七轻声唤到。
傅瓷见来人是季十七,一把抓住了季十七的衣裳,哭喊道:“你快救救他!救救他啊!”
“你先别急”,言罢,季十七蹲下身来摸着苍玺的脉搏,暗自叹了口气。看脉象,且不说苍洱能否在十五日之内找到解药,就苍玺这身体能不能撑到第十五日还是两说。但这话,季十七只能往肚子里咽。如今,苍玺的命是傅瓷唯一的精神支柱,若是在这个时候给她泼一盆冷水,季十七真不知道傅瓷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见季十七愣着出神,傅瓷几乎有点儿神志失常,抓着季十七的袖子哭喊着问道:“他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
“暂且没有性命之忧”,季十七言道。
“暂且?”傅瓷呢喃道。什么叫暂且?季十七的暂且是指多久?
“季十七你是神医,你一定有办法救他对不对!我求求你救救他!”说着,傅瓷就要给季十七磕头。
季十七赶紧拦下傅瓷,“你这是干什么!”
“我不想他死”,说到这儿时傅瓷一句话已经说不连贯了。
看着傅瓷这副模样,季十七甚是心疼,更觉得应该对傅瓷隐瞒苍玺的病情,遂而言道:“他今日已经比前两天好许多了不是吗?”
闻言,傅瓷一双泪目目光空洞的望着季十七,“是、是吗?”
季十七点了点头,“他有如今的精神头儿已经很难得了,瓷儿一切都会好的。”
“可是……”
傅瓷还想说下去,却被季十七抢了先,“没什么可是的,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看着季十七笃定的目光,傅瓷含泪点了点头。
“我去给他熬药,喝了药他就没那么难受了”,傅瓷自言自语道。
季十七看着傅瓷哭红的眼眶,从袖口取出两根银针,扎在了傅瓷的脖颈处。
傅瓷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倒在了地上。
“睡一觉吧”,季十七轻声呢喃,接着唤来了红玉将傅瓷抬回来房间。
这一夜,睡不着的应该不止周信与薛锦绣。
所有涉身其中的人恐怕都不能睡个安稳觉。
明日一战,若赢,万里江山唾手可得;若输,伏尸千里血流成河。
借着月光,苍洱与红玉站在马厩旁,红玉揪着手里的草,苍洱侧目看她,问道:“怕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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