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宁郡府衙北门外,是一座雅致的茶楼。
茶楼只有两层,在楼上最大的一间茶室,四个老人在打牌,牌局已经持续了一昼夜。
坐在东面的是一个白须老头,锃亮的一颗光头,要比尺长的白须,还要显眼,正是郡城一品阁主事人,楚兵他们买药没找到他,原来是在这里跟人打牌。
白须老头上手位置,是个穿紫袍的老者,瞥了一眼白须老者,说道:“都一昼夜了,差不多该完事了吧,您一品阁事少能够大把时间清闲,我赵家可是离不开我,很多事需要我决策。”
这位紫袍老者,正是郡城四大家之一的赵家老祖赵长林。
白须老者对面,是个华服的老妪,一脸慈祥之色,接过赵家老祖的话,说道:“不急,没看白兄刚刚赢了两局,好运气才刚刚开启,咱们不能搅了人家兴致。”
白须老头笑道:“还是云妹子知我,打了一昼夜,我才赢了两局,你们想见好就收,那可不行,我得赢回我输了的。”
华服老妪,是云家老祖云霄。
剩下那位,就是梁家老祖梁砾。
“主掌一个郡城的一品阁,还在乎牌桌上的这点小钱?”在白须老者下手位置,梁家老祖梁砾瞪了眼白须老头说道。
云家老祖云霄笑道:“可不,谁能相信郡城一品阁的主事人,竟然参与朝廷正事,不知白兄该怎样向你们阁主交代,小妹没记错的话,一品阁从不参与朝政。”
“谁说我参与朝政?”白须老头大声叫屈。
“朝廷要收拾宗家,你请我们三人来打牌,不就是看住我们三家别‘捣乱’吗?”云霄收起笑容,瞪眼反问道。
“不错,我们很耐心的陪你打牌,不参与宗家的事,都过了一天一夜时间,还不放我们走?”赵长林突然愤怒的喝道。
“再等等,想是还没完事,朝廷办事向来拖沓。”梁砾嘿嘿阴笑了两声。
白须老者看了三人一眼,说道:“我也想放三位走啊,可是‘七星困圣阵’还需半刻钟时间,才能失效。”
“七星困圣阵!”赵长林高声怒喝,随即迅速扫了眼茶室四周,最后落在七个点着蜡烛的很普通的白玉盏上面。
“好手段,没想到这几个不起眼的白玉盏,居然都是‘圣器’,事前看走眼了。”云霄的声音非常冷,双目如电盯着白须老者说道。
郡城府衙里,郡守闫琦在愣愣的看着唐校尉。
“你在说一遍!”闫琦怒气冲冲的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