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晴点头,眼风扫过她和她身后的男人,弯了弯嘴角。
“朋友生日,约好了晚上一起唱歌,已经跟张姐请好假了。”
“那你注意安全啊。”
就这么寒暄了两句,艾晴匆匆离去,背影看起来有些仓促。
一念耸肩,又是扭头跟冷**oss告了一次别才成功上楼。
“毛毛躁躁的,真像个孩子!”
冷骐夜微微仰头,看到某个房间的灯亮起来之后才折身离开。
“boss。”
齐言举着伞跑过去,挡住老板头上的绵绵雨丝。
“齐言,你说她能代替那个人吗?”
冷骐夜轻飘飘地问了一句,看似问旁边的助理,更像是问他自己。
齐言拧眉沉思,旋即答道:“boss,这次你去美国,确定那个人已经去了另一个国度,你何不放过她,也是放过自己,你坚持了这么多年,也该给自己一个交代了。”
冷骐夜微微抑眉,没有急着应声。
良久,他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目光望向不远处的那盏明灯。
是时候该放下了。
他拍了拍齐言的肩膀,“你说得没错,是时候了。”
齐言笑,样子憨厚可掬。
“boss,你把那条手链给安小姐不就是最好的答案吗?”
两人相视一笑,竟一下子没了主仆之分,一前一后上了车。
加长宁肯消失在茫茫雨夜。
一念打开房门走到阳台上,看到空茫茫的一片,心脏像被人戳了个洞似的,嘶嘶地漏着风。
低头,手腕儿上的手链在昏暗的灯光下依旧显得很寒碜,可是指腹摸上去却舒服细腻得很,很暖心。
冷、骐、夜。
这个君王一样的男人,他是真心的吗?
管他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不会掉块肉!
她甩了甩脑袋,折身进屋,门却被不速之客挡住了。
又是许霜霜!
这妖精到底有完没完!
许霜霜脸上的妆还没卸,只是那身儿穿不如不穿的镂空衣服被换下了。
“安一念,有两下子嘛。”
她靠在门边儿,对一念抛媚眼。
只觉一阵恶寒,一念睥睨她一眼。
“有事快说有屁快放,我等着休息。”
反正是死对头,客套的话她也不用假惺惺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