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上说可以将就,骨子里还是将就不了的,至少现在将就不了。
一夜未眠的一念,想了许多,临走前许霜霜还睡得死沉,她留了纸条,拿了一些钱,悄然离去。
出租车上,她取下了中指上的那枚戒指,无奈地掀起嘴角,陆风说得对,感激和报答是无法维系一段婚姻一辈子的,就算今天她真的和柏崇去登记了,明天她还是会后悔,还是接受不了他过于亲密的举动,这样对他来说也是一种打击和伤害。就算是再温柔的男人,在那方面还是有需求的,最终两个人还是会因这样的事情闹矛盾。
在门卫处确定家里没人之后,一念才回到公寓。
家里静悄悄的,所有东西的位置都没变,就连昨晚出去前忘了整理的客厅也还是那样,很显然,柏崇和她一样,一晚上都没回家。
一念简单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将在酒店里写好的信放在餐桌最显眼的地方,毅然离开。
她很感激这个在她最困难的时候对她伸出援手的男人,感激他的包容关怀和疼爱,之前她以为凭着这份感激和三年前的承诺能支撑两个人相扶相携一辈子,直到昨晚她才明白,有些事情,就算是满腔的感激也是做不到的,她的身体她的灵魂,依旧不属于他。
在没有想出最好的报答方式之前,她决定离开,让彼此静一静。
一念知道自己自私又无情,提着行李上了去往机场的出租车。
路边停靠的轿车内,柏崇按了按发痛的太阳穴,怅然失笑。他开门下车,回家。
“柏先生,刚才安小姐回来过,我按照您的意思告诉她你出门了,她刚才提着行李……”
“我知道。”
柏崇应了一声,颓然往家走。
她的想法从来都这么好猜,脑子都不用转弯就能猜到,她选择离开,从来都是这么毫不费力,没有丝毫的眷念不舍,在她心里,他至始至终不过是一个脾气温和的过客而已。
公寓里,安静地落针有声,烈日灼烤着窗户上的玻璃,烦闷地让人想砸窗,而此时,还只是温和的上午。
柏崇摊开了桌上的那封信。
【崇:
对不起,我现在有资格说的,似乎也只有这三个字了。
昨晚的事情,我知道你是喝醉了一时失控,我也可以理解,我今日的举动,绝对不是因为昨天的事情。
三年前,如果没有你的救助,我肯定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最崇拜最敬重的老师,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