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九渊殿出来后,棋肃羽一把扯下身上的黑甲,扔掉头盔铁罩,大呼了几口新鲜空气,经过这么一段时间在九渊岛上到处逃窜,虽然很多地方是叫不出名字的,但是大致方位远近还是拎得清。
“哎,本来上九渊岛是为了搞清楚当初他们为什么派人到南山谷来追杀自己,其中又是不是与师父有关。眼看两个问题没弄明白一个,中山策云就已经带着所有人进攻中原去了,自己算是白跑一趟。”棋肃羽边走边想道。
他将手伸进胸口,摸了摸师父给他留下的金针,就仿佛握着师父粗糙的大手一般。究竟师父不辞而别是为了什么呢?师叔又是为了什么?棋肃羽头晕脑胀地想。
天色终于彻底暗下来了,似乎感受到岛上的死寂,连海风也懒得吹过来,林中高低参差的树木,明明那么茂盛,却给人孤零零的感觉,即便有初升的月儿相伴,也没有让这感觉减弱丝毫,倒更像是一群孤零零的的人站在一起,彼此默不作声,只将这孤独层层叠叠,越衍越盛!
不觉间,你渐渐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遇风是风,遇水是水,遇月成影,独不见我,又仿佛处处是我,真是妙哉。
就在棋肃羽感怀天地之时,醉酒中的大统领终于醒了。
已是戍时了,大统领伸了个懒腰,咳嗽一声,外面一阵急促而轻巧的脚步声立马响起,不是就看到一位女仆立于寝室门口,躬身上前,帮他着衣系带。
“什么时辰了?”大统领打着哈欠问道。
“回大统领,将过戍时了。”女仆轻声答道。
“去,先让管家去找布统领,将那些囚犯押上船,即刻动身。”大统领道。
“是。”女仆领命要走。
“慢着,我的袜子呢?”大统领看着自己一直光着的脚道。
“回大统领,白天的时候您与以为黑灵军的大人饮酒时弄脏了,奴下正洗晒着呢。”女仆道。
“黑灵军?老子最讨厌的就是黑灵军,怎么可能与他们一起饮酒,谁教你撒的谎。”大统领突然大怒。
“大统领息怒,奴下所言句句属实,当时管家和其他侍从都是亲眼所见。”女仆道。
“哦,那你的意思是本大统领搞错了?”大统领笑着道。
“不敢,是奴下错了。”女仆惊恐的跪下道。
“错了就该死。”大统领看也没看,一掌劈在女仆头上,然后光着一只脚,踏步出门去了。
来到内堂,侍从们看着大统领光着脚出来,忙将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