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并非不能忘,而是没有找到一个能说服自己的借口。所有的东西都会沉淀,思恋也是,当你醉心于其它事情的时候,不搅拌它,它就会沉在心底,淡去,然后被掩埋。时间是良药,自会抚平一切。
来年春天邹云就要准备上京,也不知道能不能取中,不然又只得再等三年。庭前梅花又开了,当初答应琳儿要把她画在梅花树旁,梅花依旧,而佳人却已不在。邹云找出当初的画卷,脑海中却勾勒不出她的模样,也罢,只得将琳儿的背影画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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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试结束,邹云落榜,对此却没有多少伤感,不过从头再来一次,人生哪有一帆风顺的,上天从来就不会格外眷顾谁。
回家之后,娘亲又给他应了一份亲事,听说是刺史大人的外甥女,也不知道刺史大人怎么看得上自己。不管怎样,也就遂了娘的心愿。
自琳儿得怪病走后,别人都觉得他晦气,娘前些年也托不少人说媒,但那些大家大户的都忌讳,不敢把女儿嫁过来。如今,自己落榜之后刺史大人却托人来说亲,想来她不会有多贤良。
婚宴上,本该是充满喜气的,但邹云并没有很开心。琳儿在他怀里死去的时候,他的心已经慢慢跟着死了,或者说他心中的情感已经干涸。现在的他感觉不到悲伤,也感觉不到喜悦,对新娘更没有什么期待。
客人走的时候,邹云已经醉的站不稳,在丫鬟的搀扶下才回到房里。看着端坐在床边的新娘,邹云突然一阵恍惚,但他心里明白,当初的那个小姑娘,是再也不会回来的!
“你叫什么名字。”
“奴家名叫何思思。”
“思思吗,是个好听的名字。”
邹云帮她把盖头取了下来,看了一眼新娘子。新娘子比他想象中要好看,是个美人。
“你怎么会嫁给我?”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既然如此,那就睡吧!”说完他就倒在床上。
“相公,我替你解衣。”
这一声相公,让邹云心里泛起一丝波澜,曾有个人一直叫着自己相公,时而任性,时而胆怯,时而依恋。而现如今,身边的这个女孩也叫着自己相公,纵然还不知道如何爱她,但至少,不要辜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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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之后,思思为邹云生下个男孩,很健康也很可爱。娘亲最为高兴,对思思越发的好,还将自己戴了多年的手镯送给她,说这手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