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可哪里是如此呢?
教导自己书法的邢师傅看自己书写上有些个天赋,于是着重让自己练习赵体。较之高逸清婉,流畅瘦洁得时下女子喜欢的簪花小楷,赵体结体谨严,横轻竖重,笔力雄强圆厚,气势庄严雄浑,清丽俊秀,自有一股大气之风。而自己的母亲却不喜欢,说太过锋芒毕露,没有一丝温婉之气,硬是辞退了郑师傅,换成了现在的教习先生。
想到自己的母亲,吕芳菲撇撇嘴,决定不再想自找不痛快。吩咐下人把书案收拾好,吕芳菲净了手,接过秋月递来的茶水喝了一口。
“小姐,练了这么久的字,眼睛该舒缓舒缓了,要不咱们出去走走?”清脆伶俐的声音,不是她熟悉的秋月。
吕芳菲扭头一看,原来是她院子里一个叫蕊儿的二等丫环。秋月赞赏地看了这丫头一眼,那丫头像是受不得夸,脸红地低下头。北秋阁的金英应该还开着,景色也一向不错,吕芳菲想了想,便点头同意了。
他们一行人刚到北秋阁的亭子不久,一个小厮便匆匆而来。
“小姐,是门房的小丁。”秋月提醒。
小丁走上前来,给吕芳菲恭敬的行了礼,吕芳菲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叫蕊儿的丫头,只见那丫头低眉顺目,看吕芳菲看过来,马上屈了屈膝,往后挪步到离吕芳菲十步远的距离。吕芳菲暗自点头,果真是个玲珑剔透的丫头。
看身边无人,才张口问道:“你找到这里有何要紧之事?”
小丁下意识左右看了看,微微往前凑了凑,低声说道:“前些日子夫人去护国寺慈云大师处批得签文出来了。刚才夫人让碧莲亲自去送来传信儿的小沙弥。”
吕芳菲隐忍着怒气,母亲这真的是要利用自己攀附权贵了吗?一时心里又涌起一股难过和伤心。微微闭了闭眼。再睁开之时,眼里尽褪伤怀之色,有的全是锐利的光芒。
“母亲神色如何?”小丁小声的说道:“夫人很是开心。还吩咐给护国寺捐了一千两香油钱。”
吕芳菲自嘲的笑了笑,自己恐怕在她心里,也就是只值得一千两银子吧。
“你先回去吧,这事儿我知道了,好好当差。”打发走了小丁。吕芳菲也没了逛园子的心情,带着秋月和蕊儿回了房。
秋月伺候着吕芳菲把披风脱掉,然后又让蕊儿去烹茶,看着吕芳菲愁眉不展的模样,小心的劝慰道:“小姐,这婚姻大事,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夫人怎么说也是您嫡嫡亲的母亲,断不会害您的。大皇子人品贵重,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