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施主明白就好!”恒善师太欣慰的点了点头。
两人又喝了会儿茶。柳芸芸东拉西扯的想要从恒善师太嘴里套出点儿什么,但是,都被她的太极之术挡了回来,渐渐地,柳芸芸也越来越有些个意兴阑珊。恒善师太瞧了一眼不复先时那么有兴致的柳芸芸,也不多言,只是双手合十,对着她说道:“柳小施主一路劳顿,又是起了个大早儿,此时一定是疲累之极,还是先回客院儿,好好歇息歇息吧。”
柳芸芸有些泄气儿,用着有些哀怨的眼神儿瞅了一眼慈眉善目的恒善师太,撅了撅嘴,无奈的点了点头。从清心院出来回到静心院,柳芸芸让笑笑拿了从柳府带出来供养寺院的斋食,陪着送她们回来的慧净一起,把这些斋食送去了素净殿,给白云庵众人做素食使用。
“二小姐,那个恒善师太跟你说的那个笑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欢欢一边儿收拾着寝屋的床铺,一边儿回身看了眼坐在窗边儿躺椅上摇晃的柳芸芸一眼,疑惑的问道。
柳芸芸已经换下了衣服,穿着一身儿略简单的素白色长棉衣,坐在摇椅上,看着窗外成片的千叶蓍草地,秋后有花,出于枝端。粉艳娇丽的千叶蓍草在微风里怯怯的舒展,像裹着红斗篷的小女孩,伸展着纤细的腰肢翩翩起舞。听到欢欢的提问,柳芸芸也没回头,只盯着窗外萧菱的精致,微微舒了口气儿,眼神儿空洞又迷茫的说道:“师太跟祖父多年交情,自然是不希望我卷入的太深。只是,就算是我不意吴越,但也已是跟这吴越同了舟。师太乃方外之人,凡事儿慈悲为怀,想的也是长远究竟,只是如果一切都究竟了,也就尘土两归了。师太可以不去烦忧这世俗之事,我们却是不行的。”
欢欢整理好床铺,又来到外间,将煨在炉子上保温的杏仁儿奶端了过来,走到柳芸芸身边,递给她,看着她愁眉不展的样子,唉……二小姐从来都是以一副开朗活泼,笑容满面的样貌示人,在柳家也是如此。也只有独处的时候,才会显露出跟年龄不符的思绪愁容。
“二小姐,您以前不是说过嘛?要记得佛说过的话!要以自己为皈依,要以自己悟到的法为皈依,要以真实的法为皈依,至于皈不皈依师父……那个是看缘和你自己的愿。遇到自己认为合适的有信心的,想归就归,至于你的纠结,说明这人没有表现出来,既然还没有表现,你空烦恼什么?”欢欢蹲下身来,把手放在柳芸芸的手上,温柔的看着她安慰道。
柳芸芸低头看着眼睛里充满担忧的欢欢,是啊,不论是皈依我佛,还是世俗之事,都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