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没事儿惹出事儿来?!
某号影子很快便取来了手熏,二皇子让小崔子把屋内的炭盆又加了两个,在紫铜手熏里加了几块银丝炭。
“这天儿凉,听说你一到冬天就手脚冰冷,这手熏你拿着用吧。”二皇子转回书案后坐定,示意小崔子把手熏递给柳芸芸。
柳芸芸接过手熏,低眉顺眼儿的屈膝对二皇子道了谢,坐回到太师椅上。柳芸芸通过这几日的接触,明白对二皇子的“恩惠”,她只能感恩戴德的接着受着,也算是看出来了,这个二皇子不接受“善意”的拒绝。
“你刚刚说大师?他给你送信儿了?”二皇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汤,问道。
“恩,今儿个我让我的丫头去了趟白云庵,稍作了些安排,跟恒善师太也打个了招呼,免得师太惦念。”柳芸芸看着二皇子微笑着说道,“哦,对了,多谢二殿下体恤,午饭很丰盛,呵呵,只是以后别再这么破费了,我胃口小,吃不下那么多。”
“哦,对了,大师给我带来一封信,信中只写到‘以管窥天,以蠡测海,以莛撞钟,岂能通其条贯,考其文理,发其音声哉!繇是观之,譬犹鼱之袭狗,孤豚之咋虎,至则靡耳,何功之有?今以下愚而非处士,虽欲勿困,固不得已,此适足以明其不知权变而终或于大道也。’这一段话。臣女儿学问有限,没有参透其中的含义,本想等着殿下回来在递呈给您阅览,谁知……这不,就一直没说。可需要把信函取来您再看看?”柳芸芸捧着手炉,看着二皇子乖巧的说道。
“不用,慈云大师善文王卦千叶蓍草占卜。”二皇子手指轻点着茶杯,又是微微一笑很倾城的点了点头说道,“这事儿必是他占卜得知,特意通过你的丫头底递信儿过来。”
柳芸芸这次可是瞧的真真切切,不禁瞪圆了猫瞳儿,瞅着这个突然如春风轻拂般微笑的二皇子,只觉得这人吧,如果平日里不哭,一旦哭起来会让人甚是心疼;但这人吧,若是平日里皆肃板着脸,一旦温和的笑起来,只会让人觉得……头晕目眩……毛骨悚然!
二皇子悄悄打量了柳芸芸一眼,见她一脸“惊恐”的看着自己,心底微微有一丝失望浮起一抹失落,他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只觉得仿佛被填的满满的心,被突然抽空,空荡荡的如一片坠落的轻叶随风摇曳,茫然若失。二皇子被这种心空酸楚之感搅扰的有些烦躁,幸而多年的宫中生活,让他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凡事儿先强迫自己冷静一会儿,也就是这一小会儿,已经足以可以让他平静理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