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
老头是个秃瓢,胡子却长的跟扫帚似的,已经完全白了;这会儿满脸困意,身上背着一个药箱。雷森上下打量他一番,才问道:“你……是医生?”
“医生?”老头一愣,轻笑起来:“呵呵,好久没听过这个词了。上一次有人这么叫我,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我还不是给人看病的。”
雷森皱眉:“所以你是不是医生?”
“我以前是兽医。”老头耸耸肩,一脸痞气,整个一老不修:“不过现在这世道,混口饭吃嘛,顺便连人一起看咯。”
雷森无奈,这世道确实不好找医生,既然他都来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把老头领到被五花大绑的嘉铭面前,雷森找了个木头,装了点浑浊的水,直接泼在毛里斯脸上。
毛里斯摇摇头,悠悠转醒。
雷森唤了他一声。“认识我吗?”
毛里斯懵了好一会,才点了下头。
“还记得,你自己发生了什么吗?”
毛里斯稍作思考状。很快,目光又变得恐惧,浑身开始发抖,继而剧烈抽搐,连带着凳子跟着晃动,缠住他的布条似乎随时都会崩开。
“看看看,就是这样。”一旁的毛里斯连忙叫到:“昨天也是这样,突然间发疯的,你看看这该咋治?”
老头微眯双眸打量嘉铭,好一会,才捋着胡子说道:“看这样子……应该是应激反应,有些动物受到刺激、或者没打麻药做了绝育,就会像他现在这样。”
“他应该是遇到了某些东西或者事情,刺激到他了,一旦去回忆就会陷入恐慌,整个人就会不受控制,跟疯了一样。你们知不知道他遇到什么了?”
“不知道,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雷森摇摇头,随即又道:“哦,还有,他之前还被一个奴隶贩子逮住,给他打了一些药。到我这以后,那个药我处理掉了,没再打过。”
“那就对了。”老头点点头:“落到那些奴隶贩子手里,还能有好日子过?那些药应该就是让他乖乖听话的;他现在是药物戒断反应加上应激,没彻底疯了就算不错了。”
“能治吗?”
“只能吃药试试了。药我有,不过嘛……”老头斜眼看着雷森,伸出两根手指搓了搓。
雷森明白他的意思,拿出一粒辐射药扔给他:“这个能抵五个罐头了吧?”
老头笑眯眯地收起辐射药,打开自己的药箱,拿出一个写着‘阿普唑仑’的盒子,整盒塞到雷森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