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披着厚厚的月牙白锦袍,墨发轻挽,风姿清俊,似微微散发着银白莹光一般,顾畔之一见那人真颜,胸口如碎大石,咔嚓一声,全成渣了啊,怎么会是这混蛋?
马车之上,夏景容半眯着眼侧靠着车壁之上,手中还捧着一本书,顾
畔之僵硬的坐着,眼角时不时扫他一眼,浑身就像是被针扎着极不舒服,马车轱辘之声转着,空气中流淌着甜腻的香,半响之后,却听得那夏景容道:“本王好看吗?”
那声调微扬,面上却清朗俊逸之极温润之极,姿态尊贵中透着一股子东晋潇洒之风,顾畔之闻言嗤笑一声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夏景容听了也没动怒,勾唇浅笑,似那琼花玉宇的高雅,又透着一股慵懒来,笑道:“顾小姐牙尖嘴利,昨晚已经领教了,不过,本王护你出皇宫,你总该心存感激吧。”
“切,就算没有你,我也走的出来!”
“顾小姐精通仵作之能,一眼道破真相,不过,本王听说,顾小姐向来体弱多病,甚少离开丞相府,如何习得那仵作之术?”言语之间透着猜忌与试探,顾畔之冷声质问:“你调查过我?!”
今日在宫中发生的事情,这人必定一清二楚,昨晚之后,这男人也肯定调查过她,这种感觉,她就是被狼盯着的猎物,让人极不舒服!不过猜忌也罢,窥探也罢,他若有本事,尽管来查便是,毕竟她身上的这副皮囊确是那顾畔之,这一点,可绝不作假,他能查出什么来?
夏景容丢掉手中的书,慵懒笑道:“虽然性子变了不少,不过也算多了几分韵味,勉强还能入眼?”
顾畔之扬了扬眉疑声问:“王爷这算是表白吗?”她如玉双颊染
上桃红之色,本就是美艳无双,夏景容勾动着唇角,笑意越发温柔了些,蛊惑般道:“是又如何?”
“离王难道不知我已声名狼藉?”
“有人故意推波助澜而已,况且,本王岂会在乎?”
畔之身子稍微坐直了些,瞟了他一眼,凉声道:“离王竟能如此不计前嫌,真真是……无耻!”
趁着他惊诧还没回过神来,顾畔之又继续说:“与一闺阁女子如此亲昵,对我看似表白实为吸引,此为无耻之一。妄图以为三言两语便能攻破我的心防,此为无耻之二。无皇上之命,我与太子婚约依旧算数的,离王此等行径算不算陷我于不清不白呢?此为无耻之三!”
这句句咄咄逼人的质疑与那渗人心魄的冷意,令夏景容看畔之的眼色也暗沉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