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儿子病重床榻因此久不来请安,心里已经是惶恐万分,最近更是听闻坊间流言蜚语四起缘由却是儿子房内之事,当下更是觉得无颜面对母亲与二弟,此刻当真是厚着脸皮前来这荣禧堂,多日未见,不知母亲身体可还安好?”
陈晨穿着一身朴素的青衣,不是平日里华丽奢靡色彩绚丽的丝绸制衣,而是用市面上最便宜的粗布制成的,触感生硬,只有做苦力的工人才会用这种异常结实的布料做工衣,便是寻常百姓家也不会用这种衣料做衣裳!
身上未着丝毫配饰的陈晨往荣禧堂的厅内一站,就吸引了众多隐晦打量的目光,在这珠光宝气,华光异彩的齐聚的荣禧堂,陈晨这装扮还真是一奇景!
当他一进来就直接跪倒在地,出声请罪之时,在座众人的讽刺眼神直接飘向了在正中端坐着的贾母以及在她两侧身后站立着的王氏和贾政!
许是那一道道鄙夷的目光太过于犀利,一向自誉为读书人的贾政首先开口,有些责怪而窘迫问道,“大哥这是在做什么?府里一向可不曾缺了你的吃喝!何以装扮成这副穷酸之相来污我们的眼?你这样让母亲与我该如何自处?不是存心为难我们吗?”
这是陈晨自醒来之后第一次见到这个自己名义上的亲弟弟,但只一眼便在心里下了定论,不过是一个假君子真小人,虚伪至极的“妈宝”而已,不足为惧!
“二弟怎么会如此误解为兄!”陈晨表情悲痛的厉声说道,“为兄对你和母亲如何,二弟心里难道不清楚吗?从小到大,你要的为兄都会让给你,不管什么东西都是你先挑选了之后,为兄才会选些剩下的,就连这属于爵位继承人居住的荣禧堂,你想住着,为兄不也是一言未提,便搬到了旧府的别院里去,你现在这般言语真是伤透了为兄的心啊!”
陈晨一人在地上跪着不起,低着头不时长吁短叹,时不时还小小啜泣一下,当真是做足了一个不受宠的窝囊长子的姿态!
一时间,让堂内的一众人唏嘘不已,内心深处都莫名的复杂难安!
今日本是贾母二房设定的洗白之日,所以特意邀请了一些平日里相熟的王公大族,身份地位皆是不俗之人,可以说京城里数得上的权贵之人都齐聚一堂了!
只可惜,今日也是陈晨计划里最重要的一日,看来今天贾母与他只有一人可以如愿了!
“大哥这话可就说的过火了!”一旁的王氏看到自己的夫君被贾赦一番话所动摇,连忙出口调解道,“夫君对大哥一向濡慕,大哥可万不可怀疑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