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顾深开车送叶浅上班,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事,也不是叶浅有多娇气,而是昨晚把人欺负狠了,现在腿还软着不敢开车。又想着要去杂志社看琳达的笑话,坚持上班,不肯请假,顾深才好不容易得了这个柴可夫的机会。
本来叶浅是不要他送的,坚持自己打车,因为她赌着气压根不想理她,顾深想着带罪利功,早点儿把老婆哄好,死皮赖脸要送。叶浅拿他没办法,觉得多开口说几句和他争执的话,都是长顾深的脸,干脆不出声由着他。
一路上叶浅别开脸望着窗外,小嘴嘟嘟着,照旧气鼓鼓的不出声。
这个男人真是越来越恶劣了,昨晚非说要先收个定金,折腾了大半夜,反正每天他都有层出不同的借口,就没一天能让她好好睡觉的。搞得叶浅看到床就心虚,以前她最讨厌每个月的那几天,虽然并没有特别严重痛经,但总也是不方便,现在,她简直是盼着那几天的到来,每个月也只有那几天能让她歇了歇。
顾深一边开车,一边偏过头看玻璃映射过来的叶浅的脸,她鼓着腮,撅着嘴气呼呼的样子象只小仓鼠,十分可爱。
他伸手揉揉她的头顶,心里软得象棉花糖软软的,糖糖的。
叶浅很不高兴的用力捋着头顶并没有被弄乱的头发,表达不满。
顾深无奈的摇摇头,眼底是隐藏不住的笑意,现在网络上有个流行词“中年少女”,大约说的就是叶浅这种女孩儿,明明工作的时候强悍得象个男人,卸下面具又软萌得象个少女。
叶浅不知道顾深这些心理活动,车刚刚停到杂志社门口,她就推开车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顾深望着她有些步履蹒跚的背影,摩挲着下巴想,好象是有些过火了。
范杂志社的办公地点是一幢四层高的小洋楼,有差不多百年的历史,是清末皇室外戚的故居,为了保持原有的风貌,一直没有安装电梯。
以前叶浅也不觉得爬这几层楼有什么问题,今天却觉得每一步都特别难挨。几乎每迈一步在心里就把顾深骂个遍,再想到自己答应他的条件越发觉得上了大当。
好不容易走进广告部,几乎同时琳达从自己办公室出来,两人在大办公室的走道中央走个对脸。
琳达拿着包神色有些匆忙,叶浅在她那张精致精明的脸上看到了慌张。
她脸色微微发白,本来凌厉的眼睛少了几分笃定的自信,见到叶浅微微愣了愣,还是颔首打了个招呼,提步向外走。
叶浅好不容易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