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弟弟是读完大学才工作的吗?还是……”
那位姐姐更窘迫了,也更加语无伦次:“不是,差点儿读大学,他毕业之后很长时间没找到工作。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回事。”
佟童不再逼问她了,因为他已经知道答案了。她的弟弟很可能是个迫切需要工作的临时工,被顾美荣抓住弱点,然后被利用了而已。如果再问下去,这位姐姐说漏了陷,估计佟家被砸的就不止是门了。
若放在从前,佟童是不屑跟这种人低头认错的,但昨天耿小庆被困在电梯里,着实把他给吓着了。原来亡命之徒就在身边。
想到这些,佟童似笑非笑:“那为什么他突然要求和解了呢?”
那位姐姐躲避着他的目光,闪烁其词:“出来工作,要与人为善,冤家宜解不宜结。”
要真这么简单,那才奇怪。
佟童梗着脖子,说道:“尽管我依然觉得他该挨揍,但我愿意道歉。一位作家说得好,无论以什么理由,暴力都不应当被正当化。但是,当最亲近的人受到侵犯时,暴力才是唯一的解决方法。”
……
一屋子人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应对、或如何反驳佟掌柜这番高谈阔论。
打人的时候武力值颇高,但说起话来,又有点书生的样子。
佟童低头笑了笑:“昨天的情况便是如此,哪怕到现在,我并不为当时的施暴感到后悔。但打人确实不对,该接受惩罚,也该道歉。作为一个正常人,我应该有理性思维。”
不光是那位姐姐,民警都听糊涂了。他说了道歉,但他是跟那位受害人道歉吗?但怎么听起来像是跟自己道歉?
因为……他当时没有理性思维?
佟童低头笑了笑,说道:“虽然稀里糊涂的,但是和解就和解吧!需要多少钱,我马上打给你。另外,民警同志,我已经做出反省了,还要对我进行批评教育吗?”
这家伙对流程倒是了解得一清二楚。看到民警疑惑的眼神,佟童说道:“我吧,高中时期进了好几次派出所,那时有个警察对我特别好来着。”
不知为何,说到这里,佟童颇有些伤感,尽管别人都很好奇,但他没有继续说下去。结果,他没接受批评教育,也没留下案底,还算顺利地走了出来。那时,太阳已经升起来了,照在雪堆上,天地间更加明亮。
这件事情有惊无险地解决了,本来应该很愉悦,但佟童却笑不出来。他总感觉,在顾美荣“不讲武德”的打压下,原本属于他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