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跑了,他还迅速出手了他老爹辛辛苦苦置下的产业,卷走了银行卡里的钱,佟童估摸了一下,苏子龙这一折腾,没卷走一千万,也有八百万。
难怪他敢这么猖狂地报复,原来手里有钱了,也不在乎他老爹的警告了。疫情来势汹汹,他携着巨款,潜逃到国外避难去了。
苏昌和以儿子的名义买了三套房,全是他刚发达的时候买下的。当年,因为手握那几处房产,苏昌和很是扬眉吐气,因为在所有认识的人当中,他是最阔气的。就像珍惜陪他打天下的部下一样,他格外珍惜那几套房子。他用儿子的名义买,也是为了让儿子记住他的这份荣耀,以后取得更大的作为。
但是,他儿子非但不珍惜,还爽快利落地卖了。
对儿子的所作所为,他时常念叨“不至于”,但是他儿子就能在他放松警惕的时候来这么一下子。苏昌和得到消息后,默默地闭上了眼睛。大概过了几分钟,血氧就不好了。
好在医护人员给力,苏昌和又有着强大的心脏,这次气血攻心有惊无险地过去了。
苏子龙就像是在父亲身边安装了监控一样,待父亲缓了过来,他又来了一波攻击——历数这些年来父亲对家庭的亏欠,他的失败完全是因为父亲。此去一别,他要跟父亲断绝父子关系。
苏昌和刚刚摘下的氧气罩,不得已又重新戴上了。
当时,佟童并不知道苏子龙已经跑了,他还在咨询律师,怎么才能以遗弃儿童的罪名将舅舅告上法庭。律师说,那时候他太小了,他说的话不足以成为证词,除非有目击证人。
张永明是个很好的证人,但是佟童不确定他会不会作证。正在他苦恼的时候,郝梦媛给他出主意:“你还是准备以故意杀人的罪名起诉他好了,这样可以判得更重,差不多就是死刑。”
佟童何尝不想,但是要找到他故意杀人的证据同样很难。郝梦媛开玩笑道:“要是我那天伤得更重一些,是不是他的罪名就成立了?”
前天佟童被传唤到派出所,郝梦媛奉命去照顾他的老父亲,一路上她总是感觉被什么人追踪,又说不上来。时间还早,她就回了趟学校拿份材料,放假之后,校园很空旷,在走出办公楼的那一刹那,一个小花盆从天而降,不偏不倚,砸到了她的头上。
花盆不大,盆底的直径也就十公分左右,郝梦媛忍着疼痛,朝楼上看去,隐约看到三楼有个人影闪过。估计再高一点,或者花盆再大一点,就要出人命了。
郝梦媛的额头被砸出了两道伤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