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出了很大一片空当,让这个醉鬼通过。
“谢谢”,李十三先打了个嗝,然后猛地把双脚一并,右手臂高高抬起,就地行了个歪歪斜斜的军礼:“敬礼!”
瓶子还在手上,而且瓶口,斜着朝下。
这半瓶酒,至少有一半,顺着瓶口流出,灌进了李十三的衣领……这形象,要多滑稽有多滑稽,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哈哈哈!
终于有人忍俊不禁,捂着嘴笑了起来。
李十三等的就是这一声笑,军礼也不敬了,右手紧握还在往外滴答酒的酒瓶,冲着发笑那人的方向一指:“什么人,在那里大声喧哗?速速……擒来!”
这一下,发笑的人,更多了。
然后,李十三冲了出去。
不是冲着人群,而是反方向,撒丫子狂奔的那种。
哈哈哈!
能笑出声来的,笑得更开心了。
有两个人没有笑出声来,在同伴们的欢声笑语中,他们,像两块木头一样,身板笔直的,向后慢慢倾倒……
一人脸上挨了一酒瓶子。
不会叫的狗咬人狠;不出声的瓶子,砸人疼。
瓶子没碎,这兄弟俩的心碎了一地:我也没笑啊,为啥砸我,还TMD这么狠,瓶子好像都陷进脸里去了。
很快发现不对劲的同伴,连忙分成两拨。一拨,手忙脚乱地,把受伤的这两位,送到附近的医院救治;另一拨,也是手忙脚乱地,顺着那醉鬼逃跑的方向追了下去。
当然,如果另一拨,发现那瓶子砸的有多重,怕是就没胆量追下去了。
站在远处阴暗角落,完整看完这一幕“演出”的潘出头,对自己的老大更钦佩了。
打人都打得这么有理有据有情节,真是太牛波伊了啊。
难怪,刚才让我单独留下来……这,不论是装醉,砸人,还是逃跑,我都远远跟不上老大的节奏啊。
没过十分钟,李十三不声不响的回来了,手提一个中型的拉杆箱。
不仅换了身衣服,连发型也改过了,鼻梁上还多了副眼镜……要不是从棚户区培养出来的鼻子够灵,潘出头差点都没认出来他。
“走吧,去找个安全的地方,把衣服换上!”李十三轻声吩咐,然后身子向后一转,继续以悠然自得的姿态,行走于这座城市的光明之中。谁能想象得出,丫的,这家伙身上,包括手中的拉杆箱,都是才偷来不久的……
把自己也打扮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