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李娟儿,花篱又上楼看了一下胡利晋,看他呼吸平稳地安睡着,不觉微笑了一下,扯过凉被帮他盖上,爱怜地顺了顺他额上的发丝。
忽然间,一颗蛇脑袋从胡利晋的被子里钻了出来,把花篱吓了一跳。不过现在花篱已经没那么怕这条小蛇了,瞬间的惊吓过后,伸出手指在唇边“嘘”了一声,“别吵,让他好好休息一下。”
那条小蛇似乎也知道花篱是真心为胡利晋好,很人性化地点了点头,游到胡利晋的枕头边盘成一小团,伏在那里不动了,只是小小的脑袋一瞬不瞬地望着胡利晋,时不时吐出小巧的红信。
安置好胡利晋,花篱便下楼熬粥去了。
熬好粥,又上楼看了胡利晋一下,见他还没醒,便下楼胡乱吃了些东西,匆匆洗了个澡,又没跑到胡利晋的房间里一直守着他。
一直守到十二点过后,胡利晋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此时花篱已经困得不断地打哈欠,坐在床边没一会儿头便垂了下来,一上一下点得像是鸡啄米,最后干脆脑袋一歪,趴在胡利晋的床边睡着了。
只不过花篱就连睡着了也不忘拉着胡利晋的一只小手,觉得这样一来,小屁孩一旦醒来她便能感觉到。只是她似乎太低估了自己的睡眠质量,这一睡,竟然睡得昏天黑地。
午夜过后,胡利晋缓缓睁开了双眼,一转头,看着花篱趴在他床边睡得口水横流的模样,不禁牵动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这笨女人!
胡利晋看着花篱的脸,竟然就这么看痴了过去。
细看之下,花篱的脸说不上好看,却也不难看,就是不知为何看起来有些别扭。
胡利晋看着看着,忽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他觉得,花篱的脸似乎不应该是这样子的,可具体问题出在哪里,他又说不上来。
再看看自己被花篱握着的手,感受到掌心传来的属于花篱的温度,胡利晋忽然觉得,如果一直和花篱这么牵手下去,似乎也是不错的选择。
第二天清晨,迷迷糊糊中,花篱反射性地紧了紧手心,然后发现自己的手心里空无一物,下意识地叫了一声“小屁孩”,便惊醒了过来。
清醒过来的花篱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躺到了胡利晋的床上去了,而此时应该躺在上面的胡利晋却不见了踪影。
“小屁孩——”花篱忽然心中一慌,鞋也顾不得穿,光着脚丫子便冲下了楼,一眼看到正扎着花围裙把两个盘子放在餐桌上的胡利晋,不由心下一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