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泥污,实在不利于养伤。
玉天卿替元砚知清洗伤口、上药,包扎,见童珑手中拿着一件青色的袍子。玉天卿想一下,还是动手去脱元砚知的衣服。他大手按住她的手:“你要对我负责。”
玉天卿心道你都这样了,还有心情开玩笑,她道:“我不是已经‘娶’了你吗?”。也不再管他同不同意,将他上衣拿剪刀剪个破碎。他并不算伟岸的胸膛,肌肉浅浅的覆上面,为他平日里的瘦削添上一丝力量感。
另她惊讶的是,粗浅不一的伤痕密密麻麻的遍布在上面,这伤痕不似是一般的刀伤、剑伤,即使伤口外部处已经结了痂,但内里仍旧是深红色,像是直达筋骨!是什么样的利器,能伤人如此之深?
玉天卿手指在上面轻抚一下,微微蹙眉:“痛吗?”
元砚知将她手拽住,唇角带笑:“只要有你,便不痛。”
捣蛋。她甩开他右手,小心的将青色袍子穿在他身上。刚穿好衣服,童珑便将药端了进来。玉天卿一勺一勺的喂他,喂完药,又拿了锦帕覆在他额头上,见他眼中朦胧的色泽越来越严重,轻声说道:“快睡吧。”
“你怎么不问我是被谁所伤?”
“你是被谁所伤?”以他的性格,他想说的不用她问,自然会说。不想说的事情,只怕刀架在脖子上也不会说。
元砚知握住她放在床边的手,苍白的唇慢慢绽出一个小小的弧度,呢喃道:“不告诉你。”说完便陷入昏睡当中。
这一晚,他睡得极为深沉,玉天卿好几次想将手从他紧握的手中抽出,都失败了。只好一只手洗了锦帕放在他额头上,童珑不时的过来帮忙。不知过了多久,玉天卿才趴在床榻边睡着了。
玉天卿一醒来,发现自己躺在软塌上,床榻上已经没有了人影。她一惊,便弯腰穿鞋,刚走到门口,便见院内一派热闹的景象。只见一个青衫人影坐在一个木制轮椅上.
他面前是一个长长的案几,离他不远处,一个粉色衣衫的娇俏侍女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神情肃穆。光秃秃的海棠树下,一些侍女,中间还穿插着几个侍卫,排成一个长长的队伍。
“姑娘,请不要动,保持住。”元砚知轻轻说着。
那队伍最后的几个侍女跑到元砚知身旁,不断赞许着:“将锦瑟画的真像啊!”
元砚知偏过头,见一个白色身影正在目光炯炯的盯着他,他莞尔一笑,亮亮的眼睛透着璀璨的光芒:“王姑娘,早。”
人群中不断有人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