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没有任何防备一下后退了几步,差点摔下楼梯。阮星河打开房门,轻飘飘的说一句:“我抽风了。”
玉天卿差点笑出声来,阮星河这反射弧线够长的啊!她扯一扯嘴角露出一个笑容,对阿黎说道:“阿黎师叔,明日再见。”说完便走进了另一间房。
阿黎嘟一下红润的唇瓣,进了阮星河的房间,他大手一挥,暴力的将门关住,表达着自己的不满。这间房的摆设极为简单,房间正中央,是一张掉漆的八仙桌,靠窗处摆着一张软塌,另一头放着一张大床。
阿黎打开窗户,见外面一片黑暗,没有任何景色可观,又关上窗,躺在软塌上。
阮星河漆黑的眸子在烛光中摇曳出温暖的光辉,他抿抿唇说道:“刚刚掌柜说了,这个房间夜晚经常会有耗子,上次有一个住客的脚指头都被耗子咬掉了!”
阿黎看向自己白白的小脚,头皮一阵发麻,他也顾不得穿鞋,沁凉的丝丝寒意通过脚掌直入内心,直接爬到阮星河床上,“哧溜”一下钻进去,抬头对上他的眼睛,口中说道:“那我们还像以前一样,睡吧。”
阮星河不答话,脸色淡淡的,如果仔细看会发现,他嘴角有一瞬而逝的笑意。他掌心射出一道光,熄灭烛火。月光如画,倾泄出一地的清华。阮星河看着阿黎婴儿一样的睡颜,满鼻满心都是他淡淡的香气。
不是熏香,也不是胭脂,是一种淡的好似牛奶的味道,心中突然升起一种满足。
星河山庄虽然大,但他父母只有他一个孩子,旁支那些叔叔们倒是子嗣繁多,只可惜,他们对着阮星河的时候,不是别有用心,便是口不对心。
他们敷衍也罢、嫉妒也罢、恐惧也罢,时间长了,阮星河也觉得没趣,自是不肯再对他们交心。像阿黎这样的兄弟,嗯,应当是兄弟,全心全意依靠他,对他好,他真的是很珍惜。阮星河眸光微动,却是半分睡意也无。
另一边,玉天卿也是翻来覆去,不知到多久才睡去。
第二日一睁眼,便对上一双极大的眼睛。虽是单眼皮,但极薄的眼皮下,黑瞳弥漫着稚气、好奇的光泽,是阿黎。玉天卿一下子便清醒了,坐起身来,将锦被拉好:“师叔,您怎么不敲门啊!”
阿黎歪着头思考一下说道:“我敲门了啊。你没有回应,便是同意了。”
玉天卿顿时满脸黑线,这家伙,真是不懂得人情世故。她一边穿鞋一边说道:“阮少主呢?”
“他见我给我你上妆,便到楼下去吃早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