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弄的?”
“不小心碰到杯子碎片划伤的。”
玉天卿撇撇嘴,这么深的伤口是不小心划伤的?这明显是一拳砸到杯子上弄的吧!她道:“干脆把手废了,不是更好。”
北止尧温声说道:“如果你还生气,那不如真的废了这支手。”见她低头给他包扎伤口,细长的天鹅颈上红痕尤为明显,他心念微动,用完好的左手拥住她。
忽听得门外一阵骚动,原来是几名护卫抬了一张床进来,风桀一脸生无可恋的指挥着护卫将那张碎成几半的床搬出去,又将新床摆好,快速退了出去。北止尧示意玉天卿躺到床上,他照例躺在她身侧,两人一夜无话。
玉天卿走在将军府内,发现所有人看她的眼光,出乎意料的一致。的确,今日她为了遮住那些可疑的痕迹,将脸擦的和白墙一样。
“听说,昨夜将军和王姑娘太激烈了,连床都压坏了!”
“对啊,我亲眼见风桀和几名护卫,抬了一张床进小竹轩呢!”
“那是不是代表,这位王姑娘很快就会成为主子了?”
......
玉天卿充耳不闻,出大门便上了风骜的马车。马车一路来到外府,飘飘洒洒的雨滴荡起一层灰蒙蒙的雾气,玉天卿看着墓地出神,风骜不忍她在雨中站的太久,他劝道:“姑娘,回去吧。”见她不动,他又说道:“其实将军,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
玉天卿望向他,示意他继续说。
风骜道:“姑娘可知,将军胜仗归来,皇上本要给将军加官进爵,财银封赏,但他拒绝了,只为换你不要入奴籍;上次在飞鸿楼,皇上为何会同意暂时控制太子,给我们救你的时间?”
见玉天卿不语,他又说道:“是将军立下军令状,西山剿匪,如若不成功,他以死谢罪。姑娘,他对你如何,只有你,最清楚。”
玉天卿愣了一下,他竟以自己的生命为誓,仅仅是为了救她?她心内突然如激荡的湖水一般,泛着一圈圈不平静的涟漪。她抹一把脸上的雨水说道:“风骜,我问你件事。将军和司徒皇后是什么关系?”
风骜垂下眼睫,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想一想,还是回答道:“已故的司徒皇后,是将军的生母。将军自小受了太多苦,多亏当日长公主照拂,否则,就没有今日的将军了。”
原来如此,他一个皇后嫡子,因为母亲后位被废,变成了人人可欺的庶子;也难怪他和顾蕊凝母子的怨气如此之深,恐怕司徒皇后之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