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天卿见他看的认真,一阵羞涩,将脚藏到薄被下。她道:“皇上怎么说?”一般的老子也受不了儿子同自己作对,更何况是高高在上的皇帝。纵使这次西廖山剿匪立下大功,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北止尧颇为不在意说道:“交了兵符,官降两级,自此不再过问朝堂之事。”
玉天卿点点头,以退为进也是不错的主意。北止尧示意玉天卿向里面挪一下,他躺在她外侧,一如他们熟悉的姿态。
北止尧侧过身,见她黑发未束,浓密的发丝散落在床榻,像是一张密实的网般,网住他的视线。也许是刚刚沐浴过的原因,她只着了一件柔软的袍子,露出细嫩的脖颈和形状优雅的锁骨。
北止尧翻身起来,几乎覆在她身上。他眼中闪着柔柔的光,淡红的唇瓣轻轻勾起,透着多情邪魅。
见他俊脸离她越来越近,玉天卿道:“我,我脚疼!”
北止尧停下动作,吐出的气息像是清凉的水般将她包围:“脚疼,并不影响我们做别的事情!”
玉天卿还在想着怎么拒绝,门突然被一下撞开了,竟是向来优雅淡定的阮星河,他好似也不急,坐在一旁的座位上:“你们继续。”
随后跑来的风桀,在触到北止尧暴怒的眼神后,飞快的低下头!阮少主的功夫,我就是想阻拦,也阻拦不住啊!
北止尧起身,没好气说道:“阿黎醒了吗?”能让阮星河如此失态的人,只有阿黎。
阮星河像是失了魂一般:“我给他喂了星河山庄的养血丹药,按说他该醒了啊!已经过了一刻钟了!”
北止尧扯扯嘴角,不过是晚醒了一刻钟,你就来坏我好事。他将衣服拢好,给玉天卿一个眼神,同阮星河一起走了出去。
玉天卿将头缩入锦被中,刚刚北止尧的眼神,明明就是:今日先放过你!她觉得,自她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大陆以后,碰到的每个人,都是莫名其妙的。
待看完了阿黎,北止尧一脸鄙夷的对阮星河说道:“阿黎师叔恢复的很好,明日定能醒来。你向来医术不错,连这点都不能肯定了?真是关心则乱。”
阮星河倒是不在意北止尧的嘲讽,他眸中多了一丝笑意,真希望今夜过得快一些。他望向窗外,一个紫色身影还在跪着。这么多年,绮罗对小北子,算的上是绝对的衷心,她是做了错事,但也用不着送回南宛国那么严重啊!
思及此,阮星河道:“你可以将绮罗送到城外的庄园中,这样也不算薄待了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