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色苍白,拔剑的时候一个踉跄,差一点跌倒。
“这一剑......”
她话音未落,一支骨节分明的大手已握住剑柄。
“够了。”
他力道过大,掌心中血流如注。
守在外面的金羽光听到动静冲入房间中,还未动作,已被玉天卿喝住:“你先下去。”
元砚知表情很平静,他眉梢眼角挂着忧郁,眼睛泛着一层水汽,晶亮晶亮,比任何时候都要耀眼。
“我说,够了。”
他松开剑,下垂的手上,血液顺着白衣流下。
玉天卿将剑扔到地上,扔剑的动作牵扯到了肩膀处的伤口,一阵撕裂的疼痛传来。她眉心几乎凝成一条线:“你走吧。”
“你说过,你会原谅我。”
玉天卿走向一旁的椅子,失血过多让她渐渐头晕起来,她动一下苍白干涸的唇:“永不原谅。”
阿黎、允穆、风桀、风骜、童珑、雯儿、小风、萧彻......这些鲜活的生命,就因为元砚知的一己私欲而走到了尽头!
简简单单四个字,如同一支淬了毒液的箭矢,狠狠刺向他胸口,整个人被一片绝望的怒潮淹没。他抬步走向门外。
金羽光将伤药拿给元砚知,顾不得问别的,就冲入房间中,一边替玉天卿处理伤口,一边问道:“王上,你和燕子,到底是为何?”如若不是事态严重,王上根本不会如此伤害自己!
玉天卿任由她处理自己的伤口,眼神凝视着地上的血液,终究没有吐出一个字。说什么呢?说她信仰的一切全部化为灰烬了?还是说她,终于认识到,再远的路,也必须一个人走!
初春的第一场雨,来得这样猛烈。
金羽光从外面走来,将伞折好。她绕过那白色身影,进了房间。
“王上,燕子他......”
“出去吧。”
玉天卿眼不离书,吩咐道。
金羽光再次出门,不禁惊呼出声。
玉天卿起身,看向窗外,也愣住了。
那个容貌如画,仪态高贵的少年,竟然跪在地上!他凌乱的发丝贴在脸颊,眸中没有任何情绪。即使是跪着,他挺直的背脊也透着一股风姿隽爽的气质!
雨水不断飘洒着,他未上药包扎的手上,伤口已经泛白。
玉天卿将窗户紧紧关上,不肯再看一眼。
金羽光素来了解元砚知,此人傲雪如霜,无论行到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