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提前,背后定有缘由。
“宴会,就定在春晖殿吧。”
金羽光略显迟疑:“王上,今晚,要不要找个借口?”往年的会盟,王上从来都是单独召见晋墨尘,将盟书签好后,送到元砚知那里,避免正面接触。
“不必。”一直躲着,也不是她的作风。
春晖殿,水晶玉璧翼翼生光,白玉地板上铺就着红毯。各式瓜果散着香甜的气息,长柄玉壶内,上好的琼浆玉液散着浓郁的芬芳。
一个长相秀美的侍女,执着玉壶倒酒。
元砚知看向正中央的宝座上,水晶珠帘逶迤倾泄,女子端坐着,她的相貌并无任何变化,眸中仍旧带着浅浅的疏离。即使只是一个剪影,她的眉眼已经将他的心揪痛了。
“元皇、晋太子,请。”
玉天卿说完,执起酒杯,一饮而尽。
“多谢丹皇。”晋墨尘倒是爽快,见元砚知始终面色清冷,道:“元皇,为何不饮?”
元砚知细致若牛乳的肌肤上,隐隐闪着流光,唇角勾起一抹笑容,容颜如画。
那倒酒的女子名为芳草,本来是紫气西殿的洒扫宫女,见元砚知如此俊朗,又是一国之君,不免有了别的想法。
她亲自执起酒杯,娇声道:“皇上,请!”
见元砚知不接,她几乎将整个柔软的身躯靠到他身上了:“皇上,请!”不知哪里来的一股气流,她手指突然一颤,酒杯倾斜,将元砚知的龙袍染湿了一大片。
芳草惊吓过度,俯下身,一边磕头一边求饶!王上虽然平时对待下人极为温和,但今日金将军是下过死命令的,绝对不能出现任何闪失!
玉天卿示意一旁的女官白鹭处理。白鹭曾任瑶城兵马副统领,在玉天卿复国以后,被任为皇城总管。
白鹭立刻会意,朗声道:“换一人来服侍元皇,将芳草拉下去,打30大板!”
芳草一听,哭声更甚。
元砚知站起身来,莹白的手心摊开,乌黑深邃的眼眸仿佛在邀请着,芳草情不自禁的将小手放入他的大手中。
元砚知:“一个下人而已,丹皇何必重罚?不若给朕带回去,伺候朕吧。”
这,如若开了这样的先河,那些个想攀龙附凤的侍女,不是都有了效仿之道?白鹭正要开口,玉天卿挥手阻拦:“准!”她藏在广袖中的手指微蜷起,他,果然变了。
芳草倒是极为开心,坐在元砚知旁边,不时的给他斟酒、喂食。她本就长相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