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铲都带着,但我们嫌累赘都没同意,他便拿了一只针铲拧在钢管上做成一只短矛,美其名曰“带着防身”。
重新来到院子里,刘云升用找到的糟朽布料搓了两根简易引线,先点燃一根计算燃烧速度,然后把另一根接在纸包上,点燃之后所有人都跑到房子里躲避起来。
轰!
又是一声炸响,可能因为这次纸包塞在水泥板的缝隙里,所以声音听上去比刚才沉闷,等我们再出来的时候,封死井口的水泥板已经被彻底炸碎,露出地下直径近一米的井口,月光只能照亮不到两米的范围,再往下就是黑漆漆的一片。
郝建打亮手电筒往下照,惨白的光柱里飘着许多细小的灰尘,大概十几米后才隐约出现水面的反光,四个人站在井口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刘云升提出了那个所有人都在回避的问题:“谁下去?”
“我水性不好!下去肯定沉底,到时候你们还得捞我,太麻烦了!”郝建立刻举手喊道。
“井水太凉,我亲戚来了不方便。”kiko小声说道。
刘云升看了我一眼:“你呢?”
“我……我……”
我实在不想跳进这个泡了几年尸体的井里,正搜肠刮肚琢磨有什么好借口,刘云升就脱掉外套淡淡说道:“算了,我下去吧。”
确定了下井的人选,我们又遇到了另一个问题,来之前谁也没想到还要下井,只带了几个超市买的手电筒当照明设备。
可是刘云升下去之后没法自己打光,我们在上面照亮又会被他挡住投下大片阴影,最后还是kiko想了个办法,把刀刃烧热切开手电筒的塑料外壳,再用布条捆绑固定成“7”字形插在刘云升的皮带上,虽然没有头灯好用,但肯定比摸黑下井好得多。
做好了准备,刘云升又做了几个高难度的瑜伽姿势热身,然后坐到井口上用腿蹬住两边的井壁,身子一矮就缩了进去,井壁上因为潮气长满了青苔,按上去滑不溜手还直冒绿水,这种情况下他再牛逼也不敢托大,每次都要用鞋底把青苔清理干净再落脚,速度慢的不是一星半点。
足足过了十分钟,刘云升才下降了不到三米,我们三个围坐在井口旁边,郝建越看越着急,坐在那像起了痱子似的扭来扭曲,我看他不耐烦自己也有点烦躁,就让他去周围巡逻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
没有郝建在旁边碍眼,我也觉得心里平静了不少,探头去看刘云升的进度,却突然发现井底的水里突然游过去一道白影!
“老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