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痛醒的。
睁眼便是床头的冬梅傲雪图,我看着那精美的图案,无暇惊叹那精湛的雕工,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帝京太危险,我要回碧落。
我欲起身,却觉得全身疼痛,手脚像灌了钱一般,歪头瞄了一眼,原来胳膊腿上都缠绕着厚厚的麻布,浓郁地药味从麻布上渗出,熏得我直咳嗽。
浅柔闻声掀开帘幔,欣喜道:“小姐,您醒了?”
又向门外叫了一声:“大少夫人,小姐醒了!”
就听大嫂道:“有劳何太医了,秋水,送何太医。”
不一会儿大嫂进了里屋,在床头施施然坐下,帕子抹了抹眼睛:“妹妹可算醒了。”
我见大嫂这反应,不由得吃惊:“难道我又睡了五天?”
“哪有,”大嫂柔和一笑,“这次才昏迷了一天就醒了。”
……为什么我觉得大嫂竟有点失望?
我觉得身上痒痒,想去抓一抓,一动又痛得龇牙咧嘴,我对浅柔说:“快给我抓抓,我腰上痒痒。”
浅柔不给我好脸色:“小姐,何太医说了,您现在要安心养伤,不能乱动,您忍着吧!”
我佯装发怒:“小姐我好歹也是做了一件好事,你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哦,你还自己偷偷溜了!”
浅柔哇地一声哭出来了:“奴婢知错了!您被那些人当成人贩子,奴婢又打不过他们,只能回来找救兵,奴婢急死了!吓死了!只恨自己不会轻功!小姐您好好的逞什么英雄?这帝京的人太坏了,好人坏人都分不清!”
怎么还哭上了?我忙哄她:“好了好了,我说着玩的,你会轻功有什么用?小姐我会轻功不还是被打得像个王八趴在这里。”
浅柔方破涕为笑,噘着嘴道:“小姐休要这样说自己,太难听了。”
“她自己都不怕难听,你怕什么。”就见三哥与大哥来了,三哥嗤笑道,“都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怎么还都开始怪我了?我将头闷进枕头,不想理他们。
大哥见我委屈,安慰我道:“小妹休要难过,三弟只是担心你,下次这样危险的事情万万不可做了。”
我突然想起那孩子,抬起头:“那孩子没事吧?”
三哥没好气道:“人家是圣上的八皇子,能有什么事?倒是你,都快被打死了!”
我奇道:“真的是八皇子?”
“确实是八皇子,”大哥道,“煜王爷已经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