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蛊毒有所控制,那暗紫色的纹路从眼睛往鼻下消退了,因这一刺激,大有卷土重来之势。
他愁得直掉头发。
掉了几日之后,他决定试试苗疆以血养蛊的法子。
苗疆的情/蛊一般都是用养蛊人的血养着,成熟了之后种到情郎体内,蛊虫最爱吸食的就那养蛊人的血,因此才可让情郎言听计从。
花颜破不一样,它是用来折磨情敌的,那养蛊人一滴血便可使其发狂,中蛊人必死无疑。
墨轻染说他之前已经将花颜破的毒解了一些,可以尝试用种蛊人也就是爹爹的血引一下它,说不定就能给引出来。
明明半月前他还说毒解了大半,如今又变成了“一些”,说不好过天便是一点都没有解,他就只是想找个人践行他的奇思淫巧!
这个法子太过凶险,我怀疑墨轻染是觉得浅柔太孤独,想让我去陪她。
有一天墨轻染从外面回来,说什么都要试试那法子,他心有成竹地向我保证绝对没有危险,且不会有任何副作用。
我问他为何如此笃定。
他神神秘秘地说:“你不知道吗,外面都在传你自带主角光环。”
“主角光环是什么?”
“就是中箭定会离心口差一寸,落水定会被路过的渔夫救起,跳悬崖定会挂到歪脖子树,”墨轻染几乎要手舞足蹈了,“被刺杀肯会有人替你挡刀。”
浅柔可不就是替我挡的刀吗?可这能代表什么,外面的传言也能当真?!
“义兄,不若你自己给自己扎几针?”我白他一眼,“我觉得你脑子可能有些毛病。”
“嗐,医者不自医,”墨轻染满不在乎道,“我脑子有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那也不可放弃治疗啊!
爹爹与两位哥哥却建议我尝试一下,说不定能有效果。
我怀疑墨轻染悄悄给他们灌了迷魂汤。
大嫂也来做说客:“妹妹就试一下吧,奴家今日去慈安寺上香,若智大师提到了妹妹,说妹妹乃天定之人,必能逢凶化吉的……”
众人闻言皆变了脸色,爹爹沉声道:“这话谁说的?”
大嫂意识到自己失言,惊慌失措:“是……若智大师,上次来府中给浅柔超度,还说妹妹有母仪天下之姿。”
大哥道:“夫人,你自幼长在帝京,深知人言可畏,这些话烂在肚子里,切不可说了。”
大嫂道:“奴家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