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轻染见福祥一副痴样,好言相劝:“人之皮囊千人千面各有不同,构架却是千篇一律,比如说你与她,本质上都是一副骨头架子上长满了肉。”
我与三哥早就习惯了他的惊世骇言,眼皮都没抬一下,福祥被吓了一个激灵,清醒了。
安丞炎不明意味地扫了一眼墨轻染:“墨大夫倒是有些佛性,本王认识一个得道高僧正想收个关门弟子,不如本王为你引荐一下?”
墨轻染连忙摆手:“不行不行,我要杀的人还没杀到,殿下还是把这个机会留给自己吧。”
安丞炎来了兴趣:“哦?不知墨大夫要杀何人?可否需要本王帮忙?”
这也是我与三哥长久以来的疑惑,墨轻染这些年在研究毒药的路上越走越远,誓要研究出天下杀人于无形的第一药,说这样官府便查不到自己头上,但对要杀的人却只字不提,着实让人费解。
墨轻染看了安丞炎一眼,身上突然杀气四溢,眸中嗜血,阴恻恻地笑道:“煜王殿下,你猜猜是谁?”
那表情就像一个怪叔叔引诱小朋友:猜对了就给你颗药吃,必死的那种哦。
我与三哥相视一眼,不由心惊,难道墨轻染想杀的,是皇室中人?
安丞炎却丝毫不为所动,笑得轻松惬意:“本王愚笨得很,猜不出。”
墨轻染敛了杀气,眼中一片清明,所谓人生如戏,全凭演技,这副文弱书生的无害样,谁能想到他心中装的都是杀人的毒药呢?
墨轻染似乎很不开心,漠然地收了一套银针,冲我们作揖道:“煜王殿下与义弟义妹定有要事相商,在下告退了。”
“义兄……”我欲去追他,却被安丞炎一手拉住胳膊,他面露愠色道:“当着你未来夫君的面这样关心其他男子,不妥吧。”
三哥在一旁一副看戏之色。
我拂开他的手,坐到三哥身边,没好气地说:“煜王殿下,你休要一副对我情根深种的样子,别人会误会的。”
安丞炎在我对面坐下,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你又如何知道本王不是呢?”
我嗤笑:“是不是,你心里还没点数吗?”
“哦?本王还真没数。”
“你利用我将太子结党营私的事情捅给圣上我不怪你,但是浅柔因此丢了性命,这样做未免太下作了。”这是我最讨厌帝京的原因,说话拐弯抹角的让人难受,我不管其他,直接将心中所想说出来了,“你想用这样的法子扳倒太子,草菅人命换来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