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天知阁,程玉茹望着已经被白然收拾得昏睡过去的云汐,示意白然端来一盆冷水,稀里哗啦,淋了云汐一身,云汐睁开双眼,一脸惊愕,莫名只觉得眼前的程玉茹分外熟悉。
“你到底是谁?为何要将我带来这里?”
云汐声音颤抖,透着一丝惧怕。
程玉茹勾了勾唇,“你是苗疆之人?”
云汐瞬间花容失色,犹如被人给扼住了脖子一般,很是警惕的望着程玉茹,没有接话。
不过程玉茹见她此刻的反应,已经猜得**不离十。
“如若你还想活着离开这里,只需老实交代!我尚可留你一条活路,你自己方可权衡,到底怎样抉择才是最佳之策!”
云汐半信半疑。
“你们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我抓住,现在又怎会轻易放了我,分明是胡扯!”云汐呛了回去,但无疑也看到了一丝生机。
白然冷眼一扫。
云汐心中咯噔一下。
下意识的注意起了自己的言语。
“信不信随你,你有半柱香的功夫考虑。”程玉茹若有所思的施压,她一开始自然也没想着真的要了云汐的性命,况且她还未查清此人的身份,到底是苗疆之人的一名奴婢,还是重要角色。
贸然行事也不是她的办事风格。
云汐咬了咬唇,惧怕不已,左右为难,“我……我要是说了,回去也是死路一条……”
程玉茹摇头,“只要你肯坦白,我自然会派人护着你的安危。”
“我凭什么相信你?”
“凭你的命在我手里!”
程玉茹似笑非笑,喝了口茶水,等待着她的下文。
云汐眉头紧皱,开始了深思熟虑。
“点香!”
程玉茹看了眼白然。
云汐看着燃了一半的香,面色沉重,“我……我说……”
“其实苗疆之人已经全面分散在闵洲各个知县,而那家青楼是我们重要的议事之地,其次还包括茶楼和戏台。”
程玉茹神色复杂。
“闵洲最近频频东窗事发,全是苗疆之人在作乱?其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针对程府!”
云汐头也不抬的回道。
“据我所知,程府和苗疆之人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况且程府不过是北唐闵洲一个小小家族,怎么会和苗疆牵扯上恩怨?”程玉茹话里带着几分试探的意味,目不转睛的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