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陆二小姐性格软和,最守规矩,说好听点叫大家闺秀,说难听点就是木头人。
陆二小姐遇到难题,要么沉默不语别人当她同意,要么好声好气地商量,连大声斥责下人都没有,更不要说往奶妈身上砸杯子。
钱妈不想承认,但她确实有些怕这会儿的小姐。
听到小姐问话钱妈一个哆嗦,“这个小贱、小丫头在柴房。”
钱妈本想扯一通红杏不守规矩之类的,没挺住说了实话,害怕陆雅兰追究又弯下腰硬着头皮道:“红杏不守规矩挨了罚,小姐放心,过几天就能到您跟前伺候。”
“把她带过来。”
“这、这不太好吧,您病还没好,再让她冲--撞了您怎么办,到时候老太太可绕不了她。”
“我说,把她带过来。”陆雅兰眼泪哐哐往下掉,语气却一如既往地平静,丝毫看不出来刚才还砸了杯子。
越是这样,越让钱妈畏惧。
“是,我、我这就去。”
“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你们都没有好果子吃。”
钱妈急急点头,忙不迭离开。
陆雅兰脱力般坐在床--上,刚才她已经做好钱妈若要拦就硬闯的准备,没想到她强硬些钱妈态度立刻就变了。
直到这一刻,陆雅兰才感觉到一直是她自己禁锢了自己,死守着规矩以为能过得好些,其实别人只要搬出所谓的规矩就把自己压得死死的,连唯一对自己真心的红杏都护不住。
何不放肆一点,活得快乐一点,她一个被退婚的老姑娘最坏的结果只不过是绞了头发作尼姑,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陆雅兰想到脑海中那个潇洒的女孩,顿时充满斗志。
陆雅兰身体虚弱,经过这一场折腾已经开始冒汗,但她不敢睡,没看见红杏到底不安稳,她擦擦眼泪,躺回床--上等着。
这一等,就等到晚饭时间。
丫鬟端上清粥小菜,行动间小心翼翼,和平时大相径庭。
陆雅兰冷声道:“你告诉钱妈若是还不送红杏过来我就自己去找了。”
钱妈听了丫鬟的转述擦了擦汗,她还真不敢在此时阴奉阳违。
大少爷关了宜兰园不少人,这些人有九成都和留下的人沾亲带故,因此都深恨红杏这个始作俑者,那二十大板实实在在,甚至打板子的人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
毫不留手的后果就是板子还没打完红杏就昏了过去。
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