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就笑起来:“牧太太知道我们落水的前因后果后,担心李秋灵找到救我们的人报复,就对外说人是她救的。她那表情,怎么说呢,就像是得胜归来的大公鸡,昂首挺胸,特别看不起手下败将的样子,气得李秋灵当时就准备让她的狗腿子绑人,结果被牧家家丁揍了一地。”
陆雅兰想到那个场景,也噗嗤笑出声来。
“还是牧姨想得周到,李家势大,李秋灵要是真想找,恩人恐怕逃不了,这样恩人就没有后顾之忧了。回去后我拜托兄长帮我找找,不管怎么样都要谢谢他。”
红杏犹豫了半天,终于说道:“小姐,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就这么放过李秋灵?”
如果是以前,没有证据陆雅兰会忍下来当无事发生,但发生了二姨太的事情后红杏不确定了。
陆雅兰斩钉截铁地说:“我陆雅兰的命可不是说拿就能拿的!我死了还好,死无对证,可我还活着,就不能让她这么逍遥!”
红杏怔怔地看着自家小姐,感觉小姐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以前的陆雅兰,是懦弱消沉的,厚厚的刘海遮住眼睛,见人总是低着头,让人想起阴暗潮湿的角落里发霉的蘑菇。
赵定生退婚后,陆雅兰显得锋芒毕露,浑身长满了尖刺,碰一下就刺伤人,但处事老道的人一看就知道是虚张声势,就像一把精美的装饰刀具看着精美无比,实际用点力就折了。
而现在的陆雅兰锋芒褪去,又变得像以前那么温和,可厚重的刘海也挡不住耀耀生辉的黑眸,自信、强大、理所当然,仿佛宝剑有了剑鞘,光华内敛,一旦出鞘必当饮血。
红杏作为和陆雅兰朝夕相处的人,第一个感受到了这种变化。
“陆家和李家半斤八两,李家长女残害陆家嫡女这种事恐怕没有证据别人也不会信,李家的下人不会为我们作证,恩人也不能扯进来。”
陆雅兰沉吟片刻:“李秋灵杀起人来看起来很顺手,想来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这样,我们回去后先找人注意着,只要她再出手,就有了缝隙,自然能扯出更多东西。报仇这种事,我不着急。”
陆雅兰从来都不笨,小的时候能利用“规矩”让自己少受罪,现在只要认真起来依旧能很快理清头绪。
红杏眼睛里亮亮的,重重点头:“我听小姐的!”
第二天,听到陆雅兰醒来的消息牧太太很快赶了过来,还拉来乾云寺的主持了缘。
“大师,快给雅兰看看,小姑娘可不能落下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