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宴会厅似乎只剩下他们二人。
时初的笑容软得许卿的心好像轻轻地碰了一下,一紧张,竟不知该说些什么。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快说愿意”,厅内热闹起来,犹如炸开的油锅。起哄声一波接着一波,如浪如潮,震耳欲聋。
他以为许卿会扑入他怀里说愿意,可对方脸颊却划过一滴眼泪,一口气堵在喉咙里,仿佛快要窒息般,过了许久,才坚难地开口:“时初,算我眼瞎。我们,从此以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许卿转身把那束开得正艳的黑玫瑰抛在地上,仅留给他一道愈来愈远的背影。
万籁俱寂,时初立即觉得大脑“轰”的一声,后知后觉地感到心头涌上巨大的悲伤与痛意,脸上温柔的笑容逐渐凝固。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他一时缓不过来,无力倒退一步,仿佛坠入了无底深渊。
周围涌出一波波细碎的低语。
黑玫瑰碎了一地,钻戒滚落出来,反射出他的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