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卿咬住下唇,此时此刻,他稍微感到紧张,这让他的脸颊不自主地开始逐渐泛红。
“这么细能行吗?”时初盯着他手中的家伙,沉声问。
“细点才好进去。”他额头上布满细小晶莹的汗珠。
“你从哪学的?不好,学坏了。”
许卿用力往前顶了顶,不耐烦道:“管那么多干嘛,动漫里都这么演的。”再者,时初只用等在一旁,行动的是他啊。
“里面太紧了,我动不了。”
他绝望地拧眉,想再稍稍探入一点而已,却感觉到了有些阻碍。
时初的呼吸似乎在忍耐什么一般,他的表情看起来也不太舒适。
“不行了。”许卿忍受不住,停下扶住门歇息一会,“太紧了,劳资不干了。”
原本他并没做这事的想法,要不是时初可怜楚楚地求他,罪恶感堵在胸口发慌,他早就一个人溜走了。
毕竟若这事被人看见,他们俩都吃不了兜着走。
“必须继续!”时初秀眉微蹙,语气坚定,“这是最后的希望,我们别无他法。”
“有那么重要吗?”
“需要逃出去开会的人是我,你当然不觉得重要。”
许卿一鼓作气,试图冲破阻碍,但里面似有强烈的抗拒力不让他深入。
“撬个锁就这么难吗!”他一把抽出铁丝,瘫坐在地上抓头。
时初见他生无可恋的样子,面色沉了几分,今天下午一诺影视公司将召开未来蓝图规划会,身为公司的ceo,他必须参加,奈何医生要求留院勘察,不放他走。
人的腿长在自己身上,他让许卿打掩护,偷偷从正门溜出,然而他一头白发鹤立鸡群,还没出住院部的门,就被医生轻而易举地逮住了。他向医生解释会议的重要性,却被一句职责在身请了回去。
这样的过程连续了五次,时初没辙,蹲在病房角落怀疑人生。
“住院部有后门,只不过门锁住了。”许卿瞧他欲哭无泪的样子,竟由生出一种罪恶感,弱弱开口。
“撬锁?”时初猛然抬头,如同抓到了根救命稻草,拽住他的手,眉眼细长,装起可怜像寒冰乍破,露出一汪冷冷的水,泛着炫眼的光。
许卿抬起胳膊遮挡他那刺眼的光芒,犹豫一会,带他去撬锁。
此刻,唯一的希望也化为泡影……
“没办法,撬不开。”许卿敛回神色,一本正经道,“翻墙可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