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如此轻薄的衣衫怎穿!”
“为何不可,这可是鸨母专程让人为你挑选的!”
见她依然躲到一旁宁死不屈的模样,松露有些恼怒了,呵斥道:“鸨母仁慈,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不知好歹!”
在岛上人人对她以礼相待,她的呵斥倒是让陶慕清的傲气一下子上来了。
“鸨母好意我心领了,可是这如此令人羞耻的衣衫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穿!”
“你——”
松露愤怒举起的手被回来的松鹤拦下,看向不卑不亢的陶慕清不温不怒,她从旁的柜子里拿出一件丝质轻滑的青色琉璃裙。
“琉璃姑娘可还有异议?”
陶慕清迎上她的微笑,抵触情绪慢慢缓下,以笑回她点头。
松鹤一边为她整理衣衫,一边说道:“松露一时忘了鸨母吩咐,给姑娘取错了衣裳,还望你勿要责怪和记在心上。”话落,一道凌厉的余光扫了松露一眼。
松露的面色一刹时地苍白,慌忙接过话,“是松露鲁莽无礼了,请琉璃姑娘原谅。”
得饶人处且饶人,娘亲常说以和为贵,日后作为诵司和岛主也要秉承柔和之道,不能得了理还咄咄逼人,见她诚恳道歉自己也就收起了抵抗情绪,
“既已说开,我也并非不讲理之人。”陶慕清笑着穿过松鹤准备的衣裙,随她们来到另一间豪华的厢房。
房门口挂着红灯笼写着——琉璃涧三字。
陶慕清现在明白原来红灯笼上的字,不仅是房的雅号,更是相应厢房使用人的名字。
一入厢房,陶慕清便眉头轻拧,紫檀雕花木圆桌,圆桌后是素纱屏风,顶上吊着一盏垂吊式的暖黄色玻璃灯,四壁镂花玉璧灯,紫色珍珠帘幕,沉香拔步床,床边悬着秋香色的软烟罗帐,帐上绣有珍珠紫兰花,近看榻上摆有香枕,铺着冰簟,叠着云绫锦布衾。
这琉璃涧三字和里面布置真是格格不入啊。
陶慕清在暗忖时,松鹤点着熏香炉,渐渐一股兰香在房内弥漫开来,她很不喜欢这房内布局和这股香气,这房内的一切都让她感觉头晕目眩和心烦意乱,静不下心来。
“以后这琉璃涧就是你的厢房了,待会你在这屏风后面坐着即可,我们先出去了。”
在这陌生又充满着让人不适的香气中,独自一人?
“请问……”陶慕清急切地抓着松鹤的手,怯生道:“你能留下来陪我吗?”
松鹤低首看着那双手,轻轻一推,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