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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抚用白瓷盘端了两块皮薄沙瓤的西瓜进来,看到我和长极一副要打架的姿态,放下盘子,就识趣的杵在一旁静静站着。看我倚在紫竹摇椅上气得炸毛的样子,终是忍不住笑道:“这是怎么了,刚刚还聊的开心,怎地就不说话了。”
我心烦意乱地摇了两下纨扇。
长极率先开口:“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不小心触到她的痛处了而已。”
我笑得无奈,龇牙咧嘴道:“你倒是说说,我什么痛处被你戳中了。算了算了,懒得搭理你。我累了,要补觉,没事别来烦我。”
“谁没事去烦你,你睡死过去,我都不会去打扰你。”长极冷嗤了一声,咬了一口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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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最好。”我闭上眼,继续摇扇子,再不看他。
不多时,我听见脚步声起,睁眼时,他已经走去好远。
花抚弯着腰,拿小银勺子将西瓜子一粒粒抠下来,又拿小刀子将瓜瓤一块块切了给我吃。
“他可真是气人!”
我张嘴接过花抚递来的西瓜,含糊不清道。
再生气,也得吃东西,尤其还是我最爱的水果。放在深井里冰过的西瓜就是不一样,冰冰凉凉的,很是爽口。
“对了,我还得出门的。”
兀地记了起来,我原本是要去晚梧茶坊喝茶听曲儿的,因要回来看信便给耽误了。
我重新在脸上涂了一层黄粉,嘴唇涂紫,眉毛粘浓,因我本就身量中等,这样一番儿郎打扮出门并不惹眼,一般还是能骗过守门的侍卫。
从展华宫到茶坊,驾着马车去也至少需要个把时辰。晌午后,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我热的蔫蔫的,有气无力地摇扇子扇风,不住的用手擦汗。
一番奔波,好不容易到了,因为夏日太热,我在一处小溪前洗了脸。
我和朵步在茶坊待了半日,等日头偏西,天气稍微凉爽后才打道回府。
我在车里换了干净的衣衫,索性将脸上的东西都抹掉,天热捂着脸实在难受。
回到展华宫已经是月上柳梢,华灯初上时分。
我想着时间还早,大门应该还未关,索性从大门进去,谁知一进门花抚便守在院中,直不丁说了句安平在东苑,让我去见她,还强行拽走满脸不情愿的朵步。
我腆着一张嬉皮笑脸进去,安平沉着脸起身。“你又去哪里疯了”
我没回话,瞥了一眼桌上的枇杷,喜笑颜开挽过她的手,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