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赏了他一个白眼,独自往前行。
风里传来阵阵银铃声响,我确定不是我手上铃铛在响,越发觉得怪异。那声音,像极了我手上戴着的铃铛。这铃铛是我阿娘留给我的,因为是特制,所以响声也不同其它普通铃铛,我竟不知,这世上还有第二副。
那铃铛声响响停停,断断续续的,我凝神静气去听,也没听出到底从哪个方向传来的,只觉得它一直跟着我。
头突然疼起来,晕晕沉沉。
我频频回过头看,却又不见端倪,心下担忧,只好加快步子往前走。
因为这铃声,让我一直心绪不宁,紧皱着眉头。
孟节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声询问道:“你在想什么?”
我摇了摇头,:“没想什么。”
他学着我的话,嗔道:“骗人!你明明就在想事,眉头紧皱成这样了还说没想什么!”
我头疼得厉害,说话都没力气,哪有空跟他拌嘴。
他锲而不舍的追问:“你难过什么?”
我叹了口气:“我没难过。”
“你就是难过了。”
任我如何解释,他都一口断定我在难过,我索性不再搭理他,他倒是越发话痨。思定之后,他整理了下面部表情,呓语道:“你这般难过,是因为长极和温耳吧。他们自幼一起长大,情意自然比你这个后来的要深一点,本就无可厚非。你若是为了这个难过,实在不值得。”
我掏了掏耳朵,瞥他一眼。
他说得起劲,继而道之:“比不过就不必再比了,人嘛,总得要往前看,往好处看。何苦为难自己呢。我一直都觉得,你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这可是你为数不多的优点,你须得将它发扬光大。”
我皱了皱眉,瞥他一眼。
孟节这人,我是真不知该如何形容他才好。明明长着一张生人勿近,冷漠孤傲的脸,却偏偏是个……废话连篇,矫揉造作的废柴!我一想到他竟还学着秦落雪撒娇,我就很想给他的俊脸补上一脚。
“你为何不说话?”
我懒得开口,只是皱眉按住太阳穴。
孟节见状,更料定我是悲痛难忍,又开口道:“天下又不止他长极一人,你不妨考虑考虑一下别的人…譬如说我,我觉得我就很不错啊。”
那铃铛声终于停了,我的头疼也有所好转。
我转头,望向孟节,神情紧张。十分严肃地告诉他:“我感觉有人在跟踪我。”
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