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态好,脸皮厚,也有可能是陶絮儿的嘴还没有毒到能杀死我的段位。
可悲南瞻儒生们满腹经纶,饱读诗书,懂得不少箴言道理,骂起人来,一个脏字不带也能将人骂的狗血淋头。
思及此,只觉后背发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我想,那些创造金玉良言的圣人怕也是一个吵架高手,要不然,这些读书人怎地如此厉害,兵不刃血,便能杀人无形。真是积毁销骨。”
长极笑笑,揶揄说道:“你还会说积毁销骨这样有深度的成语,实属不易。”
我瞪他一眼,犹自矜夸:“哼,我会的成语多着呢。是你少见多怪罢了。”
他突然伸出手来,我以为他要打我,条件反射的双手抱头。谁知幅度太大,抛丢了藏在袖里的腰带,正砸在他脸上。
“我的腰封!”
长极面无表情的拿下,愣了一瞬,问道:“你在绣腰封?”
我嗯了一声,脸开始发烫,颤抖地伸手去要回来:“你还给我。”
他抬手挡下我的手,拿着腰封好一番打量,边看边说:“你居然还学会做女红了,真是不简单。让我瞧瞧,你都绣了什么。”
我羞赧得紧,低头谦虚地说:“随意绣的,绣得不太好。”
他良久不说话,我忍不住抬头,却见他眉头皱成川。随后,他哈哈大笑起来,眼角还闪着泪花。
“你笑什么!”
他道:“你还挺诚实的。”
“嗯?”
此话何解?
“果然绣得不太好。”
他将腰封递到我面前,虚心请教:“你绣的这是什么,我看不出。劳烦你解说一二。”
我没好气的哼哧回道:“我绣得精致,图案如此明显,怎会看不出。”
他摇头晃脑说:“真的看不出来。”
我羞赧不已,扭过身去背对着他。
长极见我生气,便强行扳我转身坐正,指着腰带说道:“看这轮毂,看这线色配置,你绣的莫非是韭菜?”
我咬牙,恨恨道:“那是栀子花!!”
“栀子花?”
他闻言,低头认真看了半晌,最后笃定回我:“不可能,这哪里像栀子花了。你说像兰花我还勉强信。这么长的叶子,这么畸形的花,说是栀子花就太扯了。”
我气不能恼,支支吾吾道:“人家…头一次绣花,难免手生。你仔细看看,还是能认出来的。”
他忍笑困难:“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