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极长极长极……
思定许久,忽想起建康近来盛传的一首新词,遂提笔写下。
鹧鸪天.代人赋
近暮子规啼新愁,寒塘残藕道晚秋。
但若少时浮生许,何泣人间无白头。
栀子谢,簪花鬓,相思手写竹笺柔。
劝恨青山久磐石,却遗蒲苇韧如丝。
……
这是陶若在醉生殿里填的词,最近在建康城盛传。
据专业人士——于归的分析,陶若定是和醉生殿的某位姑娘感情破裂,两人分手时,人家姑娘走的潇洒,而陶若却放不,为了这情伤大受打击,酒后作了一首登不上大雅之堂的酸词,以此来怀念他逝去的爱情。
大抵陶若名声在外,这词虽没什么好句,却因他探花郎的身份也能流传甚广,引起那些文人骚客费评章,逐字逐句的捡萰,反复推敲。
虽不知这故事真假,但此番风流韵事发生在陶若身上,我怎么觉得如此好笑呢。
我想,不是每个情场失意的人都能成为一个会写酸诗的人,为了发泄心中苦闷,便能文思如涌,妙笔生花。
譬如说我,也是情场失意,却不能学着陶若随手就能写下一首凄凄惨惨,冷冷清清的词来纾解内心忧愁,憋了半天,写下两个字!无奈只能抄抄。
——
不知不觉,我待在书房竟过了半天时光,抄了一首词,打了一会盹儿。虽无什么大的成果,可比起以往我沾书就睡来看,今日还是大有长进的。
眼见天色渐晚,我还没有出来用膳的意思,朵步便来唤我。
我看她进来,赶紧放下手中的笔,引着她来看我的大作。
“这是您写的?”
我甚是得意,好一番自夸:“写的不错吧,郝夫子曾说我天资聪颖,是个可造之材。我的天赋,可不是吹嘘出来的。瞧瞧,我这手好字,墨迹浓淡相宜,笔锋苍劲有力……再过三五年,怕也会跻身在大家行列,成了一代才女,际时,我也能靠卖字赚钱了。”
朵步刚开始还乐乐陶陶,向我投来赞赏目光,待接过去看后,脸色瞬间沉重起来。她抬头,茫然地看了看我,失笑道:“你把自己关在房中一天,就写了这几个字?”
我点头如捣蒜。
“练了这么久的字,写得怎还是这般丑。横七竖八,一大一小,不工整。你看这个残藕的藕字,笔画都没凑齐。还有鬓角的鬓……”
我扯了扯嘴角,一下子泄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