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辜负朵步的好意,可也不想平端喝些没用的东西,她再将碗递进时,我下意识便去推。一递一推间,便打翻了这药碗。
汤水四溅,泼了一地。
室内静谧如雾,两两无言。
我难为情的耷拉着头,竖着耳朵听候发落,等待良久,朵步竟是连重点的叹气声都没发出。
她这样沉默让我心里直打鼓,顿觉山雨欲来风满楼,十分恐慌。透过余光去看她,只见她像一尊佛似的坐着,一动不动,神色凝重。
我慢吞吞的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拽拽她的衣袖,企图讨好。她不为所动,淡然抽离我的手,扭身背对着我,继续沉默。
我深吸口气,不顾她的抵触去抱紧她的胳膊,撒娇求原谅:“朵步,你别这样,别不理我。你说说话吧,或者你骂我吧。随便你怎么骂我,我都不会反驳你的,真的。”
她继续不搭腔,出神凝着地面。
我挪了挪位置,离她更近,抱着她的手摇来摇去,努力使她消气:“好了,我答应你喝药,你莫要再生气了好不好?嗯?嗯?”
这话说得十分奏效,朵步果然动容。
她勾了勾嘴角,冷冷笑道:“就是你现在想喝,那药也没了。”
我又惊又喜,却假装遗憾:“就一碗啊?”
“这药珍贵,配制极难。是我好不容易才求得孟世子给的方子,一月吃一次,一次只有一碗,现在你把这碗打翻了,哪里还有?”
哦,原来如此。
咦,好像哪里有点不对。可这话到底哪里不对呢。
我思酎少焉,脑子一转,倏而通透清明起来。
我凝着朵步,结结巴巴问道:“这药,你是向……向孟节……孟节要的?”
“对!”
朵步眉眼一动,随即静默,重新恢复她惜字如金的风格,问什么都只用极短的字词打发我。
我吐字异常艰难,几乎一字一顿说完的这句话,“你是让孟节特意给我配制的药,也有说明,是想要给我调养身子绵衍子嗣用的?”
“嗯!”
我眼角抽搐,再问,“那你何时去找他的。又是去哪里才找到他,让他给你配药的?”
“上个月,庆阳王府!”
我咽了咽口水,“以谁的名义?长极还是我?”
“自然是你。”
我苦笑,竖起大拇指,言不由衷的称赞:“你真是有心了。善解人意,考虑周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