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时,梨涡浅陷:“蔷薇是配不上牡丹的。”
顿了顿,她继续说道:“世人皆以牡丹为贵,蔷薇不过荆棘丽色,只做陪衬,而两者如何才能相配。既知配不得,便不该多生无谓心思。”
“怎能这样判定,在我看来,牡丹和蔷薇自是各有千秋,不分伯仲的。牡丹是牡丹,蔷薇是蔷薇,各自都有不同。”
她不说话,只讪讪一笑。
我似懂非懂,想了想,还是问出来:“你到底在害怕什么,你是在担忧自己配不得秦落雪吗?”
她依旧没说话,缓缓点了点头。
“允小五,你莫要这样想,你配得上,你真的配得上。”
“好了,不说这些了。”
她兀地打断我的话,目光越过我看向前方,柔声唤道:“于归,二姐姐。”
我回头,果是安康,还有她身侧的于归。
安康看到我,再不复往日热心,脸上虽是含笑的,可看到允康时却又迅速敛去,微蹙着眉头选择漠视。
允康垂下眼帘,脸上稍有霾意。
“景王妃。”
安康照常问候我,但语气冷淡,显得我二人好生疏远。我朝她笑笑,正欲开口,但是让于归抢了先。
“好啊你们两个,原是躲在这里来说悄悄话了,害得我好找。”
于归走近,笑颜如画,我绕过安康,径直走去挽起她的手,说说笑笑,一如往常。
——
南瞻的冬天不长,仿佛打个盹就过了。
正月未过,建康城便传来战报,鲁国叛约,出兵来犯。
去年初的时候,鲁国还要归附南瞻,与南瞻联姻,如今却又变脸,竟要出兵来犯,真是说话当放屁。
长极向我说起要与鲁国开战时,我就气不打一出来,义愤填膺的破口大骂,从孔家的开国太祖骂到现在的国君孔兖。句句辛辣,字字愤恨,倾其我平生积攒的所有怨气和粗口,一并都给了孔兖。
长极笑我,说我对鲁国来犯之事比他还要在意动怒,不禁揶揄我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我不屑置辩,堪堪一句自己心怀天下苍生、不愿生灵涂炭,才会这般动怒。事后想想,也不知我到底在气个什么。我与鲁国毫无瓜葛,又不专属南瞻。但我嫁给了长极,怎么也也当属半个南瞻人。如此看来,鲁国要打南瞻,和我便有了莫大的关系。身为南瞻皇家儿媳,我才得同南瞻百姓同仇敌忾,一致对外。可我心里明白,我之所以会如此激动,只是怕若哪天北邱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