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去探看。”
他辗然落寞,轻轻道:“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随后便是良久沉默,我定定看着他蠕动嘴角,欲言又止,真怕他会再说些什么不该说的话,但又不知该如何什么将他打断。
他顿了顿,终是忍不住开口:“我很想见你,真的很想见你。但我不想去景王府,只想单独见你一面。”
我冷言将他的话打断:“所以你就在这里等了我一日?”
我刻意与他保持距离,往后退去到我刚好能和他平视的一定位置,才郑重开口:“孟节,我觉得你不该说这些话,我已嫁,是为他人妇,像这般不合规矩的言辞,请你以后莫再提起。我们是朋友,是熟识,但也不能胡乱的说笑。你这话若是落到有心人耳里,大肆传了出去,毁不毁你名声我不知,但我名节确实会有损。还望你,自重。”
我心一横,咬牙说出最后两个字。“这三年在儋州,我不回来,不是不想,而是怕,我怕回来,依旧改变不了什么。当年,我就慢了一步,我就慢了一步去求陛下赐婚。迟了一步,竟是迟了一生。”
“就算当年你去求了婚我也不愿嫁你。孟节,我心里那个人不是你,从来都不是你。我喜欢长极,我见他第一面便喜欢,你不也是知道的嘛。你对我的心思,我起初不知,后来渐渐察觉到了,我便故意躲着你,刻意和你保持距离,你这般聪明,我以为你是知道的。”
虽然这话很伤人,但把事说清楚对彼此都好。
他赧然失笑,眸光闪烁,自嘲道:“看来是我太自以为是了,我还以为你一直不知道我对你存着的心思,才会恋了他人,还后悔,想着若是我早点告知,说不定……”
剩下的话他没说我也知道,但我,承受不起他的厚爱。
“孟节,你对我怎样心思我不想懂,也不妄得到,但我对你确实从无半点男女之情,也望……也望你将对我的那点情意放下,也看看别人吧。世间好女子很多,你定能寻得一个顺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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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时,长极自外归来便将自己关在书房,还留了口训,今日闭门不见客,谁来都不见。我散了侍女,犹自端着一盘子点心进去书房,他手里握着一卷兵书,脸色有些不太对劲,紧锁着眉头,间或轻叹,不晓得是为了何事如此愁苦,许是又因那些繁琐政事而烦。他鲜少跟我提及朝中大小事务,我也不稀得去窥听,但见他这般劳神,只怕近来棘手的事不少,连我进门都不知,我提起一块桂青桃凑到他的鼻尖边,他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