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就是他从马上摔下来。此刻安平的举动,仿佛坐实了我之前的种种假想,越发令我心惊。
我踌躇许久,终是忍不住,怯怯开口问道:“母亲,您可是有话要对我说?”
她怔怔摇了摇头,将视线从我脸上移开,悠悠看向了门口。我迫切想弄明白,她又一言不发,真是让人无奈。
我拉过她的手握得死死的,用近乎哀求的语气问道:“若有事,您不如坦言告知,不用再瞒我的。我保证,我定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来,您就跟我直说吧。”
安平叹了口气,眉头紧锁,一瞬不瞬的盯看我半天,却还是紧闭牙关,半字不说。
又熬了些时辰,临近黄昏,安平的贴身女侍从外面回来,好像带回什么重大消息。安平见状,立刻起身朝她走了过去。两人匿于屋中一角谈话,似要故意避开我。
只见那女侍以手作掩,附在安平耳边低语了几句,安平瞬间面色如土,须臾,眼眶也红了。
未几,安平遣退了来人,屋子里又只剩下她和我。
她重新坐到我身边,慢慢拉起我的手,佯装镇定道:“别担心,不是什么要紧事。”
我蹙眉道:“不是要紧事,那您为何要哭?您的手也为何要抖?”
安平闻言立刻抬手擦了擦眼泪,随后又跟我解释说:“我一友人今日去世了,我觉得难过,哭一哭也是应该的。你莫多想,就安心待在家里哪儿也别去,陪我好好说说话。”
她在撒谎,这事哪有她说的那么简单。
我当然不信,直直说道:“您就别骗我了。若真是您的朋友过世,您为何不去吊唁?何必还怕我知情,特意将我关在房中不给出去。母亲,您不妨都跟我说吧,您越是这样什么都不说,我越是会多心担忧。是长极出了事吗?”
她赶忙否认道:“不,不是长极,他一切安好。”
默了少焉,应是觉得没必要再瞒下去,她终于缓缓道:“缺缺,你我都该懂得,既明且哲,以保其身的道理。母亲今日不让你出门,也是怕你惹上无端灾祸。”
……
随后,我在安平的含泪叙述中,理解了她口中的无端灾祸,也知晓了她阻我的缘由。
继陶家和赵家被诛灭后,在南瞻一向稳如泰山的于家,也逃不过这般命运。
邕王府今日被抄,邕王自戕在了无极殿上。而安平多年好友邕王妃,在得知邕王身死之后,服毒自尽。
邕王的罪名定了很多,结党营私、欺君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