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如玉并没有因为和徐惠的一番各怀鬼胎的谈话而就此和她串通起来去算计司徒明月,她依旧每天去阅文馆读书,看到李治,就热情的邀约,可是最近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没在阅文馆看到李治了,武如玉想他可能公务繁忙。她没有因为李治不在阅文馆就减少自己去阅文馆的次数,她知道自己的目标不只是李治,所以就算李治不来,她也得继续在这里学习充实自己,她不能在让自己被司徒明月比下去了,她武如玉一旦有了自己的目标和追求,就不会轻言放弃。
司徒明月自从上次和李治说清楚后,心情一直不是很好,李治对她好,她自是知道,后面想起自己对他说的那番话,让司徒明月突然觉得自己会不会过于自私,或许李治,他只是单纯把她当做朋友看待,想到这里,司徒明月有些怅然,她坐在院子里的茶桌前,端起有些冷掉的茶,一饮而尽。称心整理好书房后走了出来,看着坐在树下饮茶的司徒明月,走上前来,把已经冷掉的茶壶拿下去,换了一盏新茶上来,司徒明月让他坐下,指着天上的被云雾遮绕看不太清的月亮,对称心说道,
“这月亮朦朦胧胧,看来是藏着想说又说不尽的心事。”
称心倒好茶,抬头看着月亮,过了好一会儿,道,
“娘娘想说吗?”
司徒明月笑了,
“想说啊,可又从何说起呢,事情太长了,长到我说完一件另一件又奔来了,怎么说也说不完,可是不说,我的心,你知道吗,就像这月亮一般,缠绕着一团云雾,怎么挣脱也挣脱不得。”
称心目光有些迷离。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呢?事情太长了太繁了,谁也不知道怎么说才是起点,又怎么说才是终点,起和终遥不可及,是叙不尽的。司徒明月交叠着手,头埋在肘里,她有些难过,她想起了母亲,想起了父亲,可是她们,一个她现在怎么想也无法见到,一个与她阴阳相隔,怎么念也不会进入她的梦中来。称心看着师徒明月落寞趴在桌上的样子,心里也很难过,他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安慰司徒明月,他只能不停的把冷掉的茶倒掉不断换上新茶。等他都快把茶壶里的茶换完时,司徒明月还是没有动静,称心轻声唤道,
“娘娘,”
宁兰拿着一件外褂走过来,对着称心摇头,轻声道。
“莫唤了,娘娘睡着了。”
称心无奈的笑了,和宁兰把司徒明月扶回了房。称心回到院子里,把桌上的东西收拾了,宁兰和司徒静从司徒明月的卧房走出来,称心看着她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