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难以被攻破,几乎全是靠着其易守难攻的地势。可如今酉矢国的军卒实力,就连羊群都算不上……
李遗自知统领之能并无大才,虽是领旨,可也做好了全家的安顿,放心的迎死。他遣散了无心迎敌的一万军队。杀牛宰羊,誓师于城门前,愿意以死捍卫酉矢的尊严。他的思绪又一次回到了二十年之乱的时候,自己作为一个小小的亲临卫跟随着时为镇国将军的吕骜出征作战。记忆里,那些挡在吕骜面前的敌军,只有望风披靡的份。
风雷一般的铁蹄声止在了宗遗区城门前的一里处,飞扬的黄尘仍飘荡在半空,浓尘滚滚下,一万铁骑静住不动了,就像是沉睡中的猛兽。上万展血色大旗被骑兵们插入土地之中,任由其飘迎空中。
“在下谢旭,奉广皿国帝王之旨征讨酉矢。阁下,便是这宗遗区的都督吧?”奔骑都尉谢旭立马,于阵前高声喝问。
“正是在下。”李遗正对着他,目光如炬,“吾名为李遗,奉旨镇守这宗遗区。不过,阁下休要再做些礼仪客套之词,要战便战!”
“且慢!”谢旭微微地笑了,“谢某斗胆向李都督讨教一番,不知都督意下如何?”
李遗皱了皱眉,有些奇怪。主帅相拼,任何一方的惨败,都将决定着战事的士气倒向哪一方。而面前这位名谓谢旭的奔骑都尉,他也有过耳闻,只知道他是一个极其谨慎的将领,不做齐万全的准备,绝不轻易动身。可现在这个样子,哪里有什么谨慎多谋,倒像是个赌命一般的赌徒!
“将军……这,”谢旭马后,有一位副将从阵仗内骑马而出,眉目上是止不住的惶惑,“我们没有必要这么做的,北骑关不过是酉矢国自欺欺人的幌子罢了,这所谓的天险,空有其表。”
“凡事都会有意外的,明白么,何瑜。”谢旭的面色静静地,“这个名叫李遗的都督……有些本事。”
“可是将军,武王交给我们的任务,是踏平以北的全部区位啊……”
谢旭猛地回头,伴随着的还有那瞬间拔出的牙刀,“我的心里比谁都清楚此行的目的,我一直把你当做我的亲弟弟来提拔的,知道么?”
“弟……弟弟明白。”何瑜战战兢兢地瞥着脖颈上架着的牙刀,冷汗已经打湿了铁甲里的内衣。
谢旭收回牙刀,转而去看敌阵前的李遗,目光阴冷像是冻住了,“都督,何苦那多生的杀戮?以一人定胜败,于你于我,那都是好事。”
奔骑是一支以蛮勇著称的铁骑,它没有特定的战术,完全依靠其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