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立功么?”少年反问。
“你可以这么理解。”吕骜说,“听着,现在国难当头,酉矢北境北骑关大败,这就意味着酉矢南境也会遭遇不测。那么,首先需要做出决断的,便是我,燕翎爵吕骜!”
“前不久,我曾派出我的三位斥候,探查北境现状。”吕骜说,“但他们都死了,死于广皿的铁蹄之下。”
死去的斥候皆是死于广皿狼顾之手,这话他是绝对说不出口的。同为斥候,可广皿狼顾拥有的战斗力却绝非他吕骜手下斥候所能比的。那是支狡诈到极点的斥候司,几乎……没有破绽可言。
也许,唯一的破绽,便是那同为斥候的禁卫虎巳司了。可虎巳司,同样属于广皿。
少年默然,他没有拒绝的理由。就算有,他也没法活着从这里走出去。
他别无选择。
“你在害怕。”吕骜盯着他,目光似是猎鹰,“你当然有资格害怕,斥候的工作是危险的,这不可置否。你也可以拒绝,我仍然可以让你进入常备守卫普通的司部,当一名普通的士卒。”
少年回应了那冷峻的目光,重重的点头。
“都督!”
“少年,你有这份勇气,我很是赞赏。”吕骜微笑,“不过,你听着,现在斥候司只有你一人,所以现在特设你为斥候司司长,明白么?”
“都督,我明白的。”少年紧张的咽下一口唾沫,“只是……有人尚有恩于我。现在我被编入您的名下,这……这岂不是有违道德。”
“哦?那你说来听听,谁有恩于你?”吕骜来了兴致。
“城门西边的村子,那里有救过我的诊生。我已经答应做他的学徒,昨晚行窃,也是为了帮他……”
“小子,你这倒是跟我讨价还价了!”吕骜大笑,返身阻止了捡拾碎渣的丫鬟。他亲自蹲下去捡拾那茶盏的碎渣。
少年似是听出了吕骜内心的不喜,知是犯了忌,急忙改口。
“不,吕都督。我心中所想,仅仅是把老伯接入吕府,我来负责他的起居。”少年说,“而且,老伯他是诊生。对于诊生稀少的武役来说,吕府想必也是急需更多的诊生用以医治军卒吧?”
“小子,你想的很周到。”吕骜叹了口气。
“都督谬赞了。”
“这也并非不行。只是这诊生若是进了我吕府,那周边寻求医治疾病的乡里,该如何是好?”
少年怔住,竟无法作答。
“知恩图报,这是好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