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热无风的空气里,司空羲急促的喘着粗气。明明是立冬过后,该是极冷的时刻。可他却浑身燥热的想要将衣物一把扯下。极度的紧张,已经使他的背夹湿了大半。他没能想到程毕的报复居然这么快,他抬眼看了那台上的司仪,这其中,必定有他的一份功劳。
他单腿翘起脚下长枪,凌空一握,稳稳的接住了长枪。
“你在怕。”程毕低低的笑了。
司空羲黯然,他持起了枪,轻轻抖开枪缨。微微颤动的枪身上,隐隐可以听到细微的嗡鸣声。而程毕同样抖开枪缨,他高抬枪头,盯紧了眼前的司空羲。
长嘶声骤响,程毕手里的长枪刺破了半空直跃而来,快的令人心惊。
“中门破!”
司空羲一愣,认出了袭来的招式。他徐徐拨动开枪锋,丝丝的寒意自那刺来的枪锋急转而上。他忽的矮身往后掠去,避开了程毕的枪锋,同时手里枪锋大张向前,脚步疾驰伴随着枪锋的拨撩直直的冲向了敌手。
可是程毕仅朝旁侧身,枪锋稳稳地搅住了司空羲袭来的那一式“咽门雷”,随后枪杆猛地下劈,止住了司空羲的势头。程毕有些哑然,他没能想到短短的数月,这后生小子就已经学会了咽门雷。
“下抵!股破!”程毕纵声咆哮,手里的枪锋自腰后再次蹿出,像是出水的蝮蛇一般迅烈。
司空羲怔住,这声生涩的招式,下抵。他可从未在古钥为他演练的招式里见过。可疾驰而来的枪锋更不给他思索的时间,他慌忙去躲,同时也慌了心神,狼狈的摔在了地上。
周身忽然迸发出一阵大笑。他们指着司空羲狼狈的身形,像是在说着自己下程毕的赌注下了多么大,马上就会赢钱了。
“这是你刻意对上我的,是么?”司空羲纵身一跃,又抓起了枪杆,眼里藏着的火愈演愈烈。
“你明白就好,”程毕蔑然的笑了,“你不该跟我作对的,可你愚蠢的选择了下下策。”
“你这个狗杂种……”司空羲恨恨地。
点将台上,吕毅微微皱了眉,他本对这个足够资格使自己父亲赐名的少年,报以不小的兴趣。而现在看来,似乎并没有他所想的那样,有那么几许本事。
乐裳紧张的看着校场里的两人。只是悄悄的攥紧了双手寄希冀于司空羲,不会让小姐对他太过失望。
“这小子!”古钥皱紧了眉目,对阵中司空羲明显的下风有些担忧。率先落败,那么以程毕的心性绝对不会放过他。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