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的又接过锈剑,一柄像是扔在海里不知浸泡了多久的锈蚀铁块。
“司空羲么,”卿闲散看着司空羲转过去的身影,兀自笑了,“会有那一天的……”
司空羲僵硬着身子去打开木门,另一只手里紧紧攥着那柄锈剑。这次的木门并没有什么巨大的阻力隔挡,很容易就被他推开了。只是令他有些狐疑的是,为什么他像是被操控一般,无法反抗。
此时的天已经放晴,刚才的漆黑就像是从未发生一样,外面的熙熙攘攘相比于之前更加的吵嚷。司空羲一踏出门,就被身边一处小摊的争执声怔住了。他的意识倏地回转,像是劫后余生。
“你这个蛊惑之人,刚才那些……都是幻术吧?”他坚持掉转过头,脸色阴阴地。
“当然,”有着不属于陆洲模样的青年,用极为淡漠的语气诉说着,稀松之感不胜平常,“但还不算全部。”
“全部?如果是全部的话……我还有命活么?”司空羲的眼神瞥在地上已经被行人踩的稀烂的包子,返身离开了这里。
“当然,我怎么会舍得杀掉你呢,我的朋友。”卿闲散挥着手,止住了微笑。他静静地看着离开的人,那略显稚嫩的背影似乎成长范围还会有很多。
司空羲也想过其中的缘由,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会赠送一柄锈了的铁剑,仅仅是想要自己的钱么?显然不会,没有任何一个能够使用北域洲铸魂秘术的人会将这区区几枚金铢放在眼里,他们的眼界,大概连钺帝的镇国之宝也无法使其动容。
他又瞧了瞧手上的那柄锈剑,的确是呈乌色的剑身凹凸不平,一块块锈迹印于其上,翻卷了的剑刃像是斩杀过无数的敌人。除此之外,似乎再没有什么特别。只是这柄剑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就要呼啸着冲出来了,一只咆哮的野兽。
卿闲散的话似是仍回旋在耳边,难道这令人惊悸的低沉嘶吼声,就是这柄锈剑,沉钧的魂么?可是一柄废剑,又如何有魂呢?司空羲轻轻挥动锈剑,其上似有清鸣声响起,古剑的锋芒好像并不是来自剑锋,而是……剑心。
他横收古剑于腋下,既是白送,那么怎有弃置的理由?这十分符合他叫花子的劣性,其他的顾忌,也只是那蛊惑之术尚未消褪殆尽罢了。司空羲略一回头,还想要去找那包子铺,可是什么都没有,他已经离开玉如街许久了。
……
卿闲散拉起了木门的铜环,将手里的锁匙扣合其上。
他的身边慢慢走出了一个中年汉子,汉子的步伐里带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