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了。”郭介拱手,悄悄地看了一眼尘伍长的脸色。
男人铁青且微眯的笑意里,蓄着乖戾与不动声色的阴毒。相比于没有什么谋略,只是有些小聪明的楚慎而言,这个名谓尘慑的男人,更难对付。他就像是一只伏于暗处的毒蛇,随时都会露出獠牙。
“我们走。”郭介朝后招手,带领着小厮朝着甬道渐行渐远。
并不长的时间里,他们已经等上了二层,而脚步不免有些慌不择路。镇守在二层前的数十名卫卒立时将长矛推出半身,停在了郭介的面前。
“何人?!”靠前的士卒大声喝问。
“在下是都督门下的亲吾卫,大司仪,郭介。”郭介似乎觉得自己的所说有些不妥,瞥了一眼二层深处众人的莺歌燕舞,将身边的小厮推向前,“这是我的门徒,也同样被都督所熟知。此次前来,我身负要事向都督传告。”
“什么事会这么紧迫,而不待我们亲自向都督说的?”士卒问。
“是关于赋税的事情。”郭介的话音渐渐低了,“其它的,原谅郭某无法说,这有关于你们的脑袋是否还能保住。”
士卒愣了一瞬,长矛倏地收回了,“待我先请示都督,司仪先在此等待一会儿。”
“悉听尊便。”郭介略一拱手,朝着后方退却了半步。
“师父……怎么今天的把守,这么严苛啊?”站在郭介身后的小厮对着他耳语。
郭介瞥了他一眼,“如果江悉没有说错的话,那么吕炽就真的是在密谋些什么。就此情况下,我觉得似乎问题严重了许多。”
“难道真是的……狼顾。”小厮小声的嘀咕。
“收声!”郭介踢了他一脚,“看我脸色行事,这次是我们赌命一般的试探,若是一着不慎,我们就会万复不劫。”
小厮慌慌张张的住了嘴,他看到了二层深处走来的士卒,与先前的脸色并没有太大的不同。舞女们莺歌燕舞之中,他却清晰的听到了士卒身上铁铠的铿锵震响声。
“郭司仪,一切无恙。”士卒摆手,示意身边的下属敞开道路,“请您移步池中,都督已经在里面久候多时了。”
“谢过伍长了。”郭介拱手,径直从两队人分散开的通道里走过。
两人越往里走,莫名的香味就越浓烈了。胭脂的粉香与沉香的浓郁混合在一起,瓢泼一般涌向了二人的鼻息。
小厮狠狠打了一个寒噤,他想捂住鼻子,这股恶香几乎撑破他的脑袋。可是随着香味的渐渐吸入,它似乎能